好奇的舍友面前。
“意町你说的是他吗?”她询问道。
韩意町大概是宿舍中唯一一个单方面看乔喃不顺眼的存在。
不止是乔喃自认为的大一选床位的矛盾,实际上还有着整个院评优评先时所激发而来的埋怨。
作为宿舍中唯一一个对于奖学金有着执着追求却屡屡卡位的人,韩意町对于乔喃年年缺课,年年评奖的行为早就积怨已久。
表面上与舍友一起为乔喃感到高兴,暗地里不知恨她成什么模样。
这奖对于拿国际奖项拿到手软的乔喃看来并不算是一个多么值得注意的内容。
同学不知道乔喃的身份,但不代表老师不知道。
成绩够,义工够,又有着几个必备奖项打底,乔喃虽然平时经常请假缺课,但评奖的那些要求可都是满足的。
虽然,这些所谓奖项都是辅导员帮忙报上去的。
“不然呢?”韩意町瞥了一眼,说道,“你居然还敢把照片放出来。”
“难不成这老头和你还有什么血缘关系?”
“那倒没有。”乔喃否认道。
“血缘关系谈不上,但和我关系是挺深的。”
“麦伦·康纳,我的启蒙兼现任教练,认识了差不多二十年了。”
“刚刚秋秋不是问我这回为什么请假吗?”在旁边舍友明显疑惑的目光中,小姑娘耸了耸肩,用着最平淡的话说出一段让人讶异的话。
“和学校申请了一些科目延迟考试,请假提前回队里封闭式训练。”
“没办法,节目火人不火大概就是这样一种快乐,”乔喃面对着韩意町一副逐渐变得不可思议的表情,笑道,“但凡意町你百度一下我的名字,就该知道这位老先生与我是什么关系。”
“唔,还有一件事。”她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我家是挺家大业大的。”
“刚刚秋秋看的那个视频就是非官方大剪子帮我做的。”
“以及,它的主角就是我。”
? 134、2018og(2)
所谓奥运光环的时效性并不算太长, 大众对于体育圈的关注有着极大的局限性,不过短短数月时间便已然稍纵即逝。
更别提乔喃在2014年索契冬奥的时候虽然是打破了女单最好成绩纪录,但最后却仅仅拿下了一枚银牌的成绩。
她的名字在当初的确挺出名, 但在半年之后热度迅速的下降后, 知名度却也仅仅局限于在了体育圈甚至花滑圈之中。
别说对于体育圈没有太多涉及的舍友们了,在热度过后迅速变得阻塞起来的小道消息让乔喃爸妈对于自家女儿这几年的比赛动态都不甚了解。
甚至有时还是小姑娘在群里冒泡时才后知后觉自家崽崽没在出战的队伍行列当中。
也因此, 当着乔喃以着这完全不在意的语气向着舍友们宣布自己未来的行程时。
与她玩的最好的谭宛秋下意识的就是一个询问:“你回队里?回去干什么?”
谭宛秋对于花滑的认知完全仅限于刚刚的那一个安利向视频, 对于乔喃所说的身份完全不知。
当然, 也并非刻意的忽略。
毕竟小姑娘也并没有给他们很多的缓冲时间。
“唔——”乔喃朝着她笑了笑,解释道, “其实也就是个例行的封闭式训练而已。”
“冬奥快到了。”
“哦, 原来是例行训练, ”谭宛秋口比脑子快, 硬是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等等,冬奥?”
“喃喃你是在开玩笑的吗?”
“《荣耀舞台》邀请的不都是市级省级的运动员吗?”
“秋秋你说的可能是《荣耀殿堂》?那个是夏奥的综艺。”
“而且冬奥其实也就是一场比赛而已, 没有什么特殊的, ”乔喃扫了一眼自己亮起来的手机屏幕,平静的说道,“我拿过的这个等级的比赛证书一个柜子可都放不下。”
她没有再多说些什么, 仅仅只是朝着谭宛秋笑了笑:“好啦, 有人来接我了。”
“不多说些什么,先走一步了。”
“祝你们期末顺利。”
“男朋友吗?”谭宛秋自然也清楚此时宿舍的氛围着实不算友善,短暂的询问了一句之后便迅速的放行,“那……下学期见?”
“不是, 邻家哥哥而已。”乔喃解释道。
只是邻家哥哥?
至少在冬奥前谭宛秋是信这个言论的,
直到她拉着家人们一起坐在电视机前, 在那个开幕式前的直播中发现了自家舍友的身影。
瞧着在电视采访中充当背景墙两个人的身影及动作谭宛秋莫名觉得自己牙有点疼。
嗯,邻家哥哥。
抱着胳膊帮拿各种纪念品礼盒还附带有着挡风业务的邻家哥哥。
谭宛秋默默打开了微博。
果不其然,在带了个红色爆字的词条广场看到了自己想要见到的内容。
【好甜!我的眼睛已经完全移不开了!】
【看衣服好像是我们华-国队的队员,有没有人知道是哪个队的呀!】
【记者你们往左边再走走,这种镜头摩多摩多好吗?】
不过网络上热议的沸沸扬扬,现实里所发生的却是另外的一件事。
就比如,所谓的甜在当事人看来完完全全就是在造谣。
这可哪是甜,明明就是她不屈服于自己体重的挣扎。
“程教可是答应了这一餐的!”乔喃闷闷的控诉,“现在距离比赛开始还有一周多时间呢。”
“吃完再减完全来得及。”
在乔喃的(金钱)带动下,国家队这个奥运周期的实力得到了显著的提升。
有实力的运动员人数增加,乔喃所需要前往参加凑数的比赛也就迅速的下降。
而这次的冬奥也一样。
虽然已然参加过一次冬奥,在所有参加平昌冬奥的花滑女单运动员中称得上是大姐大,
但毕竟乔喃是压线参加的冬奥,实际上她的实力还尚且在巅峰期里,哪怕平日里已然降低了参加国际大赛的频率,但排名却依旧稳稳的位于前十之中。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即使乔喃这回是二次参赛,但队里对于她登上领奖台的信心却依旧有着不少。
甚至是为了降低她的压力,在她代表华-国把这回冬奥名额全部拿下来之后主动的提出只参加个人项目的条件。
也算是为着她的后续发力尽可能的提供了条件。
不过不参加团体赛归不参加团体赛,这可与乔喃现在面前遇到的状况没有一点的关联因素。
至少程珏之是这么看的。
“你今天已经吃了一个冰激凌了。”程珏之如实回应道,“已经超过程成要求的上限。”
“而且就你这体质……”
作为程家最大冤种,程珏之第n次因为自家舅舅人手不够被拉过来给乔喃当助理。
当然,助理是美名其曰,在乔喃眼里,这家伙可就是个讨厌鬼,明明忙的要死,却一天到晚的总盯着自己除训练外的活动。
“那叫一个?”一提起那曾经‘吃过’的冰激凌乔喃就生气,小姑娘闷闷不满的抬头控诉,“一整个冰激凌我就来得及咬了一口就掉地上了。”
“吃了一口那可也是吃。”程珏之丝毫不给乔喃退路,一把接过乔喃刚刚的战利品,“时间差不多该回酒店了。”
“今晚你可还有着训练要进行的。”
“嗷——”乔喃呐呐了一声,而后想起什么,又瞬间抬起头来,眼睛亮闪闪的,“所以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这次的表演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感受。”
“什么颜色会更加适合?”
虽然奔着冲金,但小姑娘却也没少打整活的歪主意。
靠着队里第一大(chao)金(neng)主(li),成功说服了教练,魔改了一回编曲。
活生生把一中规中矩的古典乐表演舞台改成了中二少女尽情绽放的地方。
程珏之想了想自己这几天看到的乔喃为了与表演匹配而尝试去佩戴的各种杀马特发色假发。
不是很想做点评。
“还可以。”犹豫半晌之后他还是选择端了一波水。
以着一种已经修满了的糊弄学的手法。
“金色渐变那组可能会显得有些黑,粉色的话与你的衣服不是很搭,绿色的寓意也不算很好……”
“还是黑色吧,这个颜色看上去会更加适合。”
“看上去更加像一发疯的小熊猫。”
君说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乔喃毫不客气的当着远处摄像的面给他翻了个白眼:“你这话和没说一样。”
以及,例行的在打了一巴掌后给个蜜饯。
“不过你这个意见也不错。”大小姐挥了挥手,决定采用程珏之无意中透露出来的的建议。
“那就听你的吧。”
“黑色,其实也挺不错的。”
作者有话说:
这段时间疯狂跑医院,一个月去医院的次数比我之前几年去的都多……
不要熬夜qaq,熬夜熬出毛病的桉桉子看着缴费金额痛心疾首。
今天又去了一回医院,喜提四百账单,去一次花个几百,真·花钱如流水。
许愿药管用的第n天。
下一章进表演,我尽可能明天早点写。
? 135、2018og(3)
搞怪, 永不过时。
哪怕是在冬奥这个大舞台之上。
事实证明,乔喃埋藏在骨子里的玩心并没有因为这个舞台的改变发生变化。
甚至在与她一路走来的两位好友相继退役之后有了进一步的增加。
哪怕乔喃本年度的业务十分的繁忙。
没错,和上个冬奥时所处在特殊阶段一样。
哪怕为了让接班人有着更好的提升空间, 在总局的暗示下乔喃近些年逐渐的降低了自己参加比赛的频率, 但当着她这回来参加冬奥时,
依旧没能闲到哪去。
上一回是高考, 这一回是毕业。
两场冬奥之间四年的间隔让着小姑娘成功的在她刚刚完成了开题报告准备写初稿的阶段遇上了冬奥。
乔喃和大多数国家队的运动员走的方向都不一样。
作为为数不多的明明能保送非要走高考道路的运动员, 小姑娘最后选择的专业也与着他们大相径庭。
而这也成功的导致了负责她的那位导师第一次听见乔喃想要推迟交初稿时间的理由时的惊讶。
以及一副‘你能不能编一个好一点的理由’的不相信的表情。
不过导师不信归不信, 虽然这个理由听上去的确很玄乎,但它却又的确是真的。
冬奥开幕后的第七天, 汪国源难得起了个大早, 抢走了自家夫人一向的领地, 将着电视切换到奥运频道。
难得一见的看着上面的倒计时, 耐心的看起了广告。
汪国源夫人看着自家丈夫这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 毫不客气的笑出声来。
“你老爷子不是向来只偏爱十台十一台的吗,哪来的兴致让你突然看起奥运来了?”
汪国源抬头看了自家夫人一眼, 沉沉的叹了口气:“你不懂。”
“今年这优秀毕业生的名额我必然得拿下。”
优秀毕业生?自家老头这岁数, 折个半可都不一定能够有资格参与竞争吧。
乌莺嗤了一声。
“你这带毕设的学生不向来都是学校随机分配的吗,怎么突然还定起了这个念头来?”
乌莺深知自家丈夫尿性。
虽然勉强算一个学术大佬不错,但却因为不上心十天回一句一次问到怀疑人生并且要求全程自己选题的习惯向来位于毕业生们暗中试图争取的导师的倒数。
敢于挑战的人不多, 之前手上的为数不多的几个带着的还都是学校分配过来混个毕业的。
倒不是乌莺瞎说, 就算汪国源手里有着推优秀毕业生的名额,但他近几年来可是动都没有动过这个选项。
“这次可不一样。”汪国源叹了口气,“这回那孩子的选题有些超乎我意料之外。”
“说跑题吧又没有跑题,但却着实有些和大众不搭。”
同为教授的乌莺好奇。
“怎么?”她放下了手上的擀面杖, 挑了挑眉, “还能有比你汪大教授毕业论文讨论‘学校专业课费用与相应教授教学能力的适应性’还要叛经离道的学生?”
这可都多少年前的事了。
而且当初校风那么开放, 导师也妹说不让他写呀。
虽然最终因为它没能拿下个优秀毕业生。
汪国源沉默片刻,将着自己和乔喃的聊天记录调出,摆在了自家夫人面前。
“呢,就是这孩子。”他示意道,“你看看这选题。”
“让我看看?”乌莺戴上了她的老花镜,一字一句的读道,“探究自身行为带动华-国冬奥经济及相应运动发展的可行性?”
老教授沉吟了片许,犹豫的向着丈夫询问:“这个选题未免也太大了一些吧。”
“按照老汪你的性子,这可不像是你会通过的选题吧。”
的确,就这选题,放去年,别说通过了,这可得是学生一提出来多少得被他回怼个十几句的程度。
汪国源故作镇定的喝了一口搪瓷杯中的温水。
“对于其他人来说,这的确是一个大题目。”他叹了口气,抬头将目光转向了前方的电视屏幕上。
“可对于这孩子来说,可就是一项已经正在了不少时间进行的实践了。”
乌莺疑惑:“怎么?难不成你走狗屎运收到了一了不起的学生?”
“这孩子叫什么名字?”
汪国源并没有立刻的对于自家夫人的询问立刻做出回应。
“普普通通,年级前10%罢了。”他挑了挑眉,看着熟悉的面孔在等待已久之后终于出现在屏幕之上。
而后朝着乌莺挑了挑眉。
“呢,就她,一小姑娘。”
乌莺跟着丈夫的目光看去,恰在此时的,电视的解说对于这最后一组上场的,正在进行六练的运动员们开始了简单的讲解。
以着一种极为慷慨激昂的情绪。
“接下来上场的是本场比赛的最后一组运动员,而索契冬奥会的银牌得主,来自我国的运动员乔喃也将在本组出场。”
“相信乔喃在本场比赛中能够拿下更好的成绩。”
花滑运动员,一个看上去和金融完全沾不上边的职业。
乌莺冷静了片刻:“真的?”
“真的。”汪国源点头道,“不然我怎么说,这是一项已经在进行的实践?”
“不过这些都先放后面”他停顿了一下,“先看比赛吧。”
“那小姑娘可和我信誓旦旦的说拿个金牌回来呢。”
——————————————
无论是乔喃周围的教练团还是对于花滑有所关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