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过去的她没有看见, 白亦初伸手接住了她的身体,半响后回了个“好”。
夙青梧醒来的时候躺在自己的床上。
“师尊, 你终于醒了。”
莫栖迟脸上的不安褪去, 带着惊喜。
夙青梧起身,额, 感觉有一种睡久了的酸痛。
“我睡了多久?”声音都变得有些沙哑。
“师尊睡了整整七天。”
夙青梧揉了揉额头,睡了七天, 这搁在现代早死翘翘了。
“你怎么没去上课?”夙青梧看了眼窗外还未到正午。
“栖迟担心师尊。”莫栖迟垂下头低声说道。
夙青梧闻言揉了揉他的头, “师尊没事,就是多喝了几杯, 以后不会了。”
“对了, 是谁送我回来的?”夙青梧敲了敲脑袋, 有些喝断片了。
“是亦初仙尊。”
“白亦初?”七天前的记忆开始浮现在脑海里, 她此时此刻恨不得自己立刻失忆。
夙青梧捂着脸,挥了挥手,“小迟, 你去上课吧。”
莫栖迟面色有些不安,三步一回头离开了。
原地爆炸.jpg,她做了什么?她是谁?她从哪里来?她要往哪里去?otz
这狗血的小言文桥段是从她口里出来的?羞耻到爆炸!
忘机十八阁
阁楼顶层镂空悬浮在半空,远远望去, 缥缈又威严。
杜薇歌身着一身淡兰色织锦的长裙, 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她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乌黑的秀发半绾成髻, 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粉黛未施,却仍然美的让慕安桥其余十几分妾侍黯然失色。
此时的她正被慕安桥揽在怀里,垂着头,对其余众人的打量置若罔闻。
今天是慕安桥的六百岁大寿,这阁楼上都是为他庆贺的下属还有三两酒肉朋友。
慕安桥俯身,借着亲吻薇歌面颊的动作,眼底的晦暗一闪而过。
杜薇歌双目失神,她被囚禁在他身边后,一直就是木头人的状态,慕安桥偶有逗弄,也不再反抗,因为枫染在他手上。
阁楼上的声色犬马让慕安桥心底的杀意上涌,这帮碍眼的灵修,还不到时候。
慕安桥垂首在杜薇歌颈边深吸了一口气,他的嗅觉灵敏,又对香味极其挑剔,如果不是为了预防不测,他简直想封掉自己的嗅觉,整个大殿上,唯有怀里女人身上散发的淡淡清香让他可以忍受。
杜薇歌身体僵硬,咬着下唇别过脸去,浑身都写满了抗拒,慕安桥也混不在意。
“哟!安桥,我还没恭喜你,不仅结婴成功、登上这十八阁阁主之位,还喜得人间尤物一只,真真是让人艳羡。”
慕安桥的好友吴炜开口道,眼睛盯着他怀里的女人咽了下口水,显然色心大发。
以前两人碰到美女都不介意一起享用,吴炜开口道,“等过一阵子玩腻了,记得送给我玩两日。”
吴炜和慕安桥相识两百年有余,两人臭味相投,又是同僚,他是十七阁阁主,此次慕安桥顺利登上十八阁阁主,还有他不少出力,想来一个女人,他应该不会吝啬。
杜薇歌猛地张开双眼,眼底带着恐惧,咬着唇,颤抖着抬起手指抓住慕安桥胸前的衣襟,埋进了他的怀里,整个人都在散发着“不要把我送给别人”的惶恐。
慕安桥难得怜惜的抚了抚她柔顺的长发抬起头,盯着吴炜的目光让吴炜脊背一凉,随后慕安桥大笑一声,仿佛刚刚的目光是他的错觉。
“我的十七夫人最近不够努力啊,竟然又让你惦记上了我的小十八。”慕安桥视线落在吴炜怀里的莲姬身上。
莲姬脸上的妆容很浓,但仍然掩盖不住她对上慕安桥那一刻妆容下的恐惧,她立刻缠上吴炜,“尊者,人家才跟了你几日,尊者竟然就喜新厌旧了,是奴侍候的不好吗?”
吴炜一阵软玉香怀,视线却仍在杜薇歌身上不停流连,实在是那日初见的印象太过深刻,如果她不是一个毫无修为的凡人,他几乎以为她是神女下凡。
吴炜强迫自己将视线转移看向慕安桥,调侃道,“以前也没见你这么专一,现在竟然看上了一个凡女,连小十七都肯送我。”
这话不仅仅是调侃了,还带着两人才能明了的试探,慕安桥此次出关,吴炜觉得他变了很多,即使仍然跟以前一样酷爱美色和权力,但确实让他觉得有些什么地方透着违和。
“我哪个女人你没尝过,”慕安桥哼笑一声,一手揽着杜薇歌,一手玩弄着她柔顺的长发,脸上时不时流露出享受的得色,一副风流纨绔的样子。
“你既然喜欢,就再等上半月,等我把小野猫调教好了,就送给你。”
慕安桥话落又吻了吻薇歌的额头,杜薇歌美目含泪,别过脸去,眼底一片绝望。
吴炜大笑一声,“那可就说定了。”
“当然。”慕安桥笑着说的笃定。
莲姬看向杜薇歌的视线从最初的的嫉妒转变为幸灾乐祸,慕安桥,他没有心,即使他们恩爱了五十年,一时惹他不快,他也能将她“调教”好,让她乖乖的服侍他的好友。
宴会结束,杜薇歌被送回房间,房间也不是她的房间,是慕安桥的寝居,但他很少会在这里休息,但下面的人都以为他们俩夜夜笙歌。
想到这里杜薇歌粉面微红,其实只要是两人独处的时候,他从来都不会碰她,只有外人在的时候,才会把她抱在怀里,仿佛就是故意做给外人看的一样。
想起宴会上他要把她送给别人的话,她脸色又变得苍白,他如果真的要把她送给那人,她该怎么办?枫染还在他手上,她没有办法拒绝。
杜薇歌心里一团乱,直到身边传来些许酒气她才猛地惊醒,慕安桥正站在床边看着她。
杜薇歌立刻站起来,有些手足无措。
慕安桥此时面色漆黑,沉沉的看了杜薇歌一眼,走到床边坐下,抬起头看向她,多了几分不耐烦,“出去。”
杜薇歌心里一紧,本能的后退半步,却没有离开,犹豫了许久向他走去。
慕安桥挑了下眉,看着她似笑非笑。
杜薇歌死死的绞着双手,垂着头,声音哽咽,“求,求你不要把我送给那人,你要我做什么都行,求你。”
“做什么都行?”慕安桥嗤笑一声,“过来。”
杜薇歌缓缓移动到他身前,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她认命了。
“衣服脱掉。”慕安桥半倚在床上,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仿佛在等着她表演一出好戏。
杜薇歌颤抖着抬起双手,掌心隐隐透着血色,死死地咬着下唇让自己不要哭出来,手指解开了腰带,褪去外衫,只剩里衣。
“怎么不继续?”慕安桥看着她僵硬在原地,双眼微眯带着几分审视。
杜薇歌手指缓缓的放在胸口,却如何也解不下,这是她最后的尊严,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眼眶,她抬起头看着他,“求您杀了我,不要迁怒于枫染,薇歌愿意经受任何酷刑。”
慕安桥眼底划过无趣,这个女人除了把死挂在嘴边什么也不会说。
“一个护卫而已,就对你这么重要,重要到你不惜多次为她舍命?”
慕安桥是难以体会这种一个人甘愿为另一个人死去的心情,在他的信条里,只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而已。
杜薇歌缓缓闭上了双眼,声音没有任何犹豫,“是的。”
这世上对她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枫染的命,然后就是她的清白,如果可以让枫染活下去,她宁愿干净的死去。
慕安桥嗤笑了一声“愚蠢至极,”伸手就掐上了她的脖颈。
杜薇歌身体一僵,又缓缓放松下来,随着脖颈上的力道收紧,她脸上浮现出痛苦,却仍然没有挣扎,睁开双眼,费力的开口,“阁主如果,愿意,请,请帮我,告诉,枫染,来世,我做她的姐姐。”
说下最后一句,杜薇歌仿佛放下了心里的重担,其实她早该死,在被送进青楼的时候,就应该一头撞死,而不是连累枫染至此。
她的气息越发微弱了,脸上却浮现起释然的笑。
慕安桥猛地松开手,“滚出去!”
“咳咳,咳咳,”杜薇歌张开双眼,大声的咳嗽了起来。
慕安桥气喘吁吁,眼底冒着红光,吴炜给他喝下的助兴的药又发作了起来,他看着杜薇歌的视线染上些许复杂,转瞬即逝。
杜薇歌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对上他眼底的欲望却猛的后退,这种眼神她在奕欢楼里见过多次,慌乱的从屋子里跑了出去。
“你若死了,秦枫染必会为你陪葬。”
杜薇歌脚步一僵,回首对上慕安桥吃人的视线。
“我不会将你送人。”
杜薇歌神情微怔,垂下头快步走了出去,她说不清心底涌起的这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是什么。
“宠物养久了就会舍不得杀了吗?”慕安桥面色有些难看,盘腿坐下开始调息。
可能是白天的经历过于惊悚,杜薇歌晚上开始做起梦来,梦里,她梦见她爱上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却想杀了她,结果却杀死了救她的枫染,她被噩梦惊醒,失魂落魄的流泪到天亮。
这个梦她已经不止一次做过了,就宛如梦魇般,整夜整夜的缠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