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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命相依 漫天雨水中被隔出一片天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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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雨声不断, 沈盈盈看着床下的水面,整个人都傻了。

卧槽,这什么情况?

外面的陆斌听不到回应, 更加着急了,把门捶得砰砰响:“阿盈!”

“在!我在!”沈盈盈回过神来,扬着声音回应, “等等啊,马上!”

水面晃晃荡荡, 矮脚的小板凳漂浮在上面,撞到屋中方桌的桌腿后, 又轻轻地荡开,带起一圈圈涟漪。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沈盈盈感觉水还在往上涨。

她不敢再耽搁, 马上爬到床尾,伸手去够梳妆柜, 飞快地翻出里面的手表,用纸包好,又取下挂在墙上的布袋, 将床上的薄毯叠成一小团, 连着手表一起塞到布袋里。

“阿盈!”陆斌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见人还没出来, 以为小姑娘不敢下水, 干脆踹起了门, “阿盈你别怕!你下水来, 把门开了我背你!”

这小破屋本来就是陆继东兄弟一家小时候住的老屋,破旧得很,后来陆继东出城了, 陆继工娶媳妇时盖了新房子,这房子就置空了,木门也不怎么结实,人在屋里时就是用一条横木挂在门板勾上,现在被陆斌猛力连踹,那横木熬不住,没几下就断了。

南方沿海五月时,已将近夏季,陆斌早就穿上了短袖。他浑身湿透,衣服仅仅贴在身上,黑色长裤也被卷起裤腿。

雨水漫到了他膝盖以上,他淌着水大步跨进来,将水面搅得一阵咵啦啦作响,然后就看到了屋里面的沈盈盈。

小姑娘正站在水里,肩上挎着一个大布袋,胳膊下还夹着一把伞,正把柜子上的麦乳精塞进去,见他把门踹开了,一脸惊讶地看着他。

此时沈盈盈还以为只是这年头村里没什么排水系统,既然雨都小了,即使再涨也不会高到哪里去,所以一睁眼看到这屋里的水,虽然震惊,但也没多害怕。

她心里犯嘀咕:大佬到底在急什么呀,门都被踹坏了,回头还得修。

她刚才甚至怕手表进水,还考虑周全地把手表塞进麦乳精的罐子里。

而陆斌几乎要被气得眼前一黑,提着一盏玻璃煤油灯,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过去,直接单手横在沈盈盈腰间,将她提了起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磨蹭!不要命了吗?”

沈盈盈被吓了一跳,连忙揽着他的脖子保持平衡:“哎呀斌哥消消气消消气!我怕做饭不方便,没吃的嘛!”

陆斌本来不气,一听她这话倒是想敲她脑壳两下,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地说:“我这是气吗?我这是急的!江水都快涨过横基了,雨还没停,村里全是水,其他人都往高处跑,你还在慢吞吞地收拾,我之前不是已经让你提前收好的吗?”

江水?沈盈盈呆了呆,努力地在自己那点贫瘠的地理知识中搜索,终于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要命的事情。

江河都会有汛期,而南方雨量多,集中在春夏,朱江的水位也因此上升,加上最近暴雨,朱江的水位猛涨。

沈盈盈在现代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大暴雨,但这里的排水系统跟她那个时代没法比,同理水利工程,还有各种因素影响。

她居然忘了考虑这个事情!

如果只是下雨还好,毕竟雨总有停的时候,可这一带村落里,陆家村这边地势本来就比较低,而横基一边是村落,一边是朱江,现在这种情况,一旦江水漫过了横基,村庄就会变成一片汪洋大海。

天灾属不可抗力因素,人在这面前实在是太渺小了,沈盈盈从前在城市里见过水位最深的,也不过是到小腿,而且一天就能恢复正常,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她搜肠刮肚地想着相关的知识,最终告败。

书到用时方恨少,沈盈盈欲哭无泪:她当初为什么要偏科?她为什么不好好学地理!也没好好关注本地历史?

陆斌说话的时候完全没停下脚步,已经夹着沈盈盈走到屋外。

半夜水位突涨,队委们正带着人敲锣,逐家逐户通知村民做防洪准备。陆家村是大村,户数多,于是不断有青壮年男人们加入队委的队伍,帮忙通知,村里一时间喊声冲天。

陆斌和沈盈盈刚出巷口,碰上赶到这边来的周文军。周文军一看到两人,松了口气,催促陆斌赶紧带着沈盈盈先上屋顶。

沈盈盈一抬头,这才发现其他屋顶上还真是有人蹲在上面,撑着伞,有的甚至还护着一盏煤油灯,被这黑夜雨帘掩得明明灭灭。

正是三更半夜的时间,虽然已经是五月,但雨水冰凉,豆大的雨点砸在身上,让沈盈盈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她把布袋打了个结,直接把提手当成背带,将布袋背到背上,提了提雨伞,朝陆斌问说:“大佬,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她放眼过去,到处都是水,根本看不到地面,陆斌脚下不停,她真怕他不小心踩到什么,又担心地提醒说:“大佬,你慢点啊,小心踩到什么伤了脚。”

“好。”陆斌虽然这么说着,但速度并没有放慢多少,似乎把人接到后,他安心了不少,再没什么可怕的,“我屋里有竹梯,先上屋顶,很快就会有人来接我们,别怕。”

实际上,从第一天暴雨开始,公社就开始组织起来,让每个生产队都抽青壮年男人出来,分成几个班次,轮流到横基上守着江面,也动员了不少村民一起做沙袋,筑高横基。

这次内涝已经让很多村都变成水上威尼斯,大人们在横基上奋战,但小孩子们对洪水没有概念,也意识不到危险,白天里还有不少孩子冒着雨拿个木盆当船划,甚至是抓鱼或游泳。

沈盈盈这身体刚过了十三岁,又瘦又小,自然也没人指望她一起抗洪,能自己保命就很不错了,就连陆斌也是想着她跟他住得近,有什么都能照顾到,所以也没有跟她多说什么,只让她提前收拾东西。

陆斌的声音沉稳镇定,沈盈盈也不知道怎的,刚刚还满脑子“天灾面前好渺小”,这会儿听到陆斌的话,感觉心中那点不安竟然一下子被安抚了下去。

难道这就是大佬的力量吗?

沈盈盈揽着他脖子的手紧了紧,点了点头,小声地“嗯”了一声:“我不怕。”

陆斌很快就带着她回到自己屋,天井边已经搭着一条竹梯,他走到竹梯旁,替她将背上的东西拿下,朝她说:“我帮你拿着,你先上去。”

沈盈盈点点头,伸手握住了梯.子的其中一条横竹,陆斌提着她的腰,顺势将她托了上去。

她抬了抬头,发现天井上还有一层什么东西,把雨挡住了,只有上面溢满的积水从边缘往下流。

竹梯大概下宽上窄,沈盈盈从前没爬过这种梯.子,爬到差不多中间,梯.子带着一点弹性,受力微微一沉,轻轻晃了晃,发出让她头皮发麻的吱呀声。

她停了下来,陆斌在下面催促:“快呀,别停。”

沈盈盈硬着头皮又爬了两步,回头看了看下面,顿时就腿软了,又转回去,欲哭无泪地趴在上面:“斌哥,这梯.子一直在晃,是不是要断了?我、我有点害怕……”

陆斌没想到她连这个都怕,有点哭笑不得:“不会的,很结实,我踩都没问题,你怕什么啊?”

沈盈盈有苦难言,心说可是她恐高啊。

她就从来不攀岩不坐过山车,甚至连摩天轮都不坐,那种心脏被悬在半空的不安全感,让她腿软。

这梯.子虽然比起现代大厦不算高,但万一断了摔下来也会很疼的好么!

陆斌见她还是不动,又说:“我在下面呢,你不要怕,掉下来还有我接着。”

沈盈盈:“……”

这是安慰人的话吗?她一点都不想掉下去。

陆斌不断鼓励她,她咬了咬牙,最后终于摸到了天井边缘,手脚发软地爬上了屋顶。

上来后她才发现,她刚才在下面看到天井被挡住,其实是一层油布。

天井外是一小片平台,旁边是瓦片屋檐,油布四角用绳子固定在平台上,中间用一段竹子撑起,形成一个矮小的帐篷,里面还放了两张小板凳,其中一张还放了张毯子,旁边还放了个a4纸大小的箱子,显然是陆斌提前就准备好的。

沈盈盈现在只想为大佬打call:太厉害了,大佬准备得太周全了吧!

这时陆斌也爬了上来,松了口气,然后就对上了小姑娘亮晶晶的眼神,他一脸莫名:“怎么了?”

沈盈盈语气中带着崇拜:“大佬,不愧是你。”

陆斌:???

小姑娘的想法一向跳脱,陆斌早就习惯了,招呼她一起坐到板凳上。

帐篷顶点不过一米左右高,沈盈盈的小身板在里面还好,陆斌人长得高大,头顶直接挨着油布。

一片油布在这漫天雨水和呼喊声中,隔出了一片天地,两人缩在里面,挨在了一起。

陆斌将沈盈盈的布袋放到一边,把煤油灯放在中间,拿起毯子披到她肩上。她指了指自己的布袋,说:“斌哥,我也带了一张,你也披着吧,挺凉的。”

陆斌说:“不用了,我不冷。”

大佬体格就是好!沈盈盈也不坚持,裹紧了身上的小被子,朝他身边的小木箱扬了扬下巴,又好奇地问:“那里面装的是啥呀?”

“番薯干。”陆斌一说起这个,又想起自己刚才喊了这小姑娘半天,而她还在屋里收拾东西的场景,一脸好笑地说,“你说你,拿罐麦乳精,又没水冲,打算干吃么?”

“嗐,我这不是没经验嘛!”沈盈盈不好意思地说了说,又有点惋惜,“早知道我就拿之前晒的虾干。”

现在不过凌晨三点多,上级政府已经紧急调动子弟兵帮忙抢救,这一带跟外面隔了一条朱江支流,平时村民们出去都要先渡江,否则得绕很长的路。

如今江水湍急,这边的人出不去,江对面的人过不来,只得曲线绕路前来抢救。

原本雨之前有变小的趋势,但过了大概半小时,又开始大了起来。因为视线被油布挡着,沈盈盈也看不到外面是什么光景,只听得人们的声音也渐渐地小了,估计是通知完了,所有人都各自避难。

身上的湿衣服紧紧贴着皮肤,沈盈盈觉得很是难受,鼻子一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陆斌几乎是马上就问:“感冒了?”

沈盈盈吸了吸鼻子,没觉得头痛发热,只是鼻子有点痒:“没有吧。”

她拉了拉衣服,过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小声地说:“大佬,我想把湿衣服脱了。”

裤子倒也算了,但上面的衣衫还是长袖的,她现在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被湿衣贴着,真的太难受了,凉冰冰的,穿着湿衣服裹毯子,一点都不能保暖。

陆斌虽然没把小姑娘当女人看,但对方毕竟也是个姑娘家,于是他在刹那间就犹豫了,愣了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不管他说好还是不好,似乎都不太妥当。

他心中一阵懊悔:刚才应该打伞的。

打了伞衣服就不会湿,衣服不湿就没有脱不脱的烦恼了。

沈盈盈也有点尴尬,虽说大佬不是一般人,大清也早就亡了,但这也还是七十年代,跟现代的观念还是有差距的。

可是,她现在真的太不舒服了,而且这样很容易感冒。

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两人心思各异,沈盈盈又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陆斌脑中那点乱七八糟的担忧刹那间烟消云散。

他微微侧过身,背对着沈盈盈,强自镇定的声音中带了一点尴尬:“那你脱吧。”

说完之后,他又觉得这话听着太奇怪了,连忙又补充说:“不然容易感冒发烧,还是把湿衣服换下来比较好。”

“对啊对啊,”沈盈盈松了口气,笑着说,“这条件已经够艰难了的,我不想拖大佬后腿,可不能生病。”

陆斌皱了皱眉:“什么拖后腿不拖后腿的,别想太多。”

他听到背后一阵细细簌簌的声音,心里并没有什么想法:“好了之后跟我说一声。”

沈盈盈应了一声,飞快地脱掉上边的湿衣服。

因为陆斌的毯子太小了,没法完全包裹上半身,她从布袋中翻出自己的薄毯,那本来就是夏季盖的被子,比陆斌的毯子大上很多,足以完全将她裹得严严密密,比穿衣服还密实。

她朝陆斌喊了一声:“大佬,我可以了。”

陆斌这才转过身来,看到她裹得跟一条蚕蛹似的,只露出了一张白净的小脸。

他见她把换下来的湿衣服放在膝盖上,刚想伸手去拿,但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觉得还是先问一下比较好:“阿盈,我给你把衣服的水拧掉吧,干得快一点,别人来接我们之前,你得把衣服换回去。”

沈盈盈忙不迭点头:“嗯嗯,谢谢大佬。”

陆斌将她的湿衣服接了过来,用力拧了好一阵子,直到再也不能拧出一滴水。

换下湿衣服后,沈盈盈舒服了很多,紧绷的精神也开始放松下来,不知不觉中靠着陆斌开始犯困,过了一阵子后就睡着了。

陆斌怕错过营救,不敢闭眼,竖着耳朵关注外面的动静。

将近五点钟的时候,连夜抢救的子弟兵终于搜到了陆家村。

雨已经停了,陆斌听到外面远处的动静,连忙推了推沈盈盈:“阿盈,醒醒!有人来了,快把衣服换回来。”

沈盈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揉了揉眼睛。

煤油灯已经灭了,她只能看到陆斌模糊黑暗的轮廓。

陆斌将衣服塞到她怀里,转过了身,还不忘催促着说:“快点换上,然后我们就出去了。”

“好。”沈盈盈清醒了过来,飞快地换回了衣服。

衣服还没干透,但比之前也好了很多。她将被子和陆斌的毯子都叠好,塞到布袋中:“斌哥,我换好了。”

陆斌马上转了过来,从木箱中取出一小瓶煤油和火柴,加到灯盏中,重新点燃,帐篷内顿时又亮起了柔和的光。

随后,他又取出一个大袋子,将木箱和沈盈盈的布袋都塞了进去,扛到自己身上,把帐篷一角拆开。

陆斌抬起手,帐篷被拆开了,两人暴露在外面。他把袋子背了起来,拿起煤油灯。

借着微弱的灯光,沈盈盈发现,虽然雨已经停了,但水位竟然上涨到将近屋檐下面!

也就是说,现在下面的房屋里都已经浸满水了。

沈盈盈一脸震惊:“横基是不是被江水淹了?”

陆斌脸色凝重:“应该是了。”

陆家村本来就地势低,汛期的时候上游江水汹涌而下,这边就成了最倒霉的一个。这次的暴雨也是难得一见,竟然让江水漫了过来,往年都不是这样的。

远处有人打着电筒照过来,显然是发现了他们,正快速地靠近。

没过多久,几只橡皮艇划了过来,上面是前来营救的子弟兵,分别将附近几家受困的村民接到艇中。

“小姑娘别怕,叔叔来救你们了。”

子弟兵穿着救生衣,从皮艇中站了起来,朝陆斌喊道:“小伙子,你把小姑娘抓紧,我在下面接着她。”

陆斌应了一声,跟沈盈盈走到边上,然后提着她腋下,将她往下面递,下面的子弟兵动作迅速地将人接了过来,安置她做好后,又扶着陆斌,顺利将他也接到艇中。

皮艇掉了个头,跟附近同样接到人的皮艇会合,前后有序地往回划。

他们皮艇上的jūn_rén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一边熟练地撑着艇,一边夸陆斌和沈盈盈勇敢,显然是觉得两个未成年被困了一宿,也许心理恐惧,所以他在努力地安抚两颗幼小的心灵。

子弟兵小哥:“没事了,兵哥哥来了,这雨下得,你们都吓坏了吧?”

陆斌:“没有。”

子弟兵小哥:“……”

“我我我!”沈盈盈连忙说,“我被吓坏了!幸好解放军哥哥来了,解放军哥哥辛苦了!”

子弟兵小哥爽朗地笑了笑,又说了几句宽慰的话。

陆家村地势低水位高,紧挨着它的其他两条村也是差不多的情况,于是村民们被接到地处高的其他村中。

因为人数太多,所以这批被淹了家的村民分成了好几拨人,分别被安排到其他村。陆学农和队委们也因此一夜没合眼,就怕有村民出事。

陆斌和沈盈盈被安排到林村,正是他们藏宝附近的那条村。

林村地势高,就算下了暴雨也没怎么积水,全排在河中,而河流又是往下,倒霉的是下游的村落。

两人抵达林村时,天色已经微亮,救他们的解放军将他们放下后,告诉他们林村的人会给他们安排去处后,转身又继续投入救援工作。

陆斌和沈盈盈下来没多久后,果然有个三十来岁的妇女走了过来。

女人头发微乱,但精神很好,走路带风的模样,朝两人问:“你们是陆家村过来的吧?咱们村的男人们都在横基上扛沙袋,队长让我接应你们村的人,你们叫我牛嫂就行。”

陆斌点点头:“牛嫂。”

沈盈盈也脆生生地喊了一声“牛嫂好”。

陆斌长得英俊,牛嫂不知道他的成分,只见沈盈盈长得也标致,以为两人是兄妹,于是就将两人安排到同一家。

牛嫂一边领路一边问:“你们叫啥名字?”

等两人分别报了名字之后,牛嫂微微皱了皱眉,看着陆斌的脸色微微一变:“‘陆斌’?地主成分的那个陆斌?”

沈盈盈一愣,大佬这么出名的嘛?这都隔了多远了,连这里的女人都认识他的大名?

“是。”陆斌早就习惯了这些人的冷言冷语,也没放在心上,只是不想沈盈盈受到牵连,于是补充说,“但春晓的父母是工人。”

牛嫂脸色这才好看了点,又问:“这姑娘怎么没跟父母在一起?”

小姑娘的父亲刚去世,母亲又跟别人跑了,这女人一问就是小姑娘的两件伤心事。陆斌脸色一冷,沈盈盈也看到他脸色不对,先一步开了口:“我跟他们走散了,幸好陆斌大哥带着我。”

在沈盈盈穿越之前,因为陈娟的大嘴巴,陆斌坏名远播。

现在牛嫂见的是本人,长得人模狗样,小姑娘也说了他是帮了她的,于是牛嫂意外地看了陆斌一眼,心想没想到这人倒还没坏透。

不过,想归想,牛嫂终究是不大愿意跟地主分子多说。

刚才她以为两人是兄妹,所以才想安排他们到同一家,现在知道一个是地主分子一个是工人的孩子,自然就想区别对待了,要将陆斌塞到村里的地主分子家里。

至于小姑娘么……牛嫂心中的小算盘劈里啪啦作响:当然是安排到她家里了,好吃好住地供着,等小姑娘的父母找过来的时候,说不定他们有所表示呢?

牛嫂先是将他们到村里一个地主成分家里,然后又说:“我看要不小姑娘还是别留在这里了,这家也挺困难的,你们两个都留在这里吃不饱。”

沈盈盈早就看初这人的意图了,当即笑了笑,一脸纯良无害为人着想的模样:“没关系的牛嫂,我们自己带了吃的,有个地方睡觉就成。我就只认识陆斌大哥,不想跟他分开。”

牛嫂:“……”

沈盈盈这么一说,完全把牛嫂给堵住了,牛嫂只得悻悻离开。

收留陆斌和沈盈盈的是一对五十来岁的夫妻。这对夫妻曾经也有过一子一女,但都不幸早夭了。

他们来的时候,这家里的男主人也跟着村里的人一起上横基了,只剩下女主人冯丽芳在。牛嫂刚才也跟冯丽芳交代了,冯丽芳知道陆斌也是地主成分时,叹了口气,一脸怜悯地看着陆斌。

于是两人暂时就在冯丽芳家住下。

这雨没停多久,很快又下了起来,反复地停停下下,朱江水位再次上涨,附近一带所有青壮年男人几乎全都上阵了,跟前来支援的子弟兵组成了防汛大军。

然而,随着汛情越来越严峻,原来青壮年男人的人手根本不够用,年纪小一点的也在后面帮忙传沙包麻袋。

于是,陆斌也跟其他少年一样,跟着青壮年男人们上了横基,吃住都在那里。

而妇孺们则是组成了强大的后援队,有的赶制草袋,有的则帮忙做饭,每个人都忙碌异常。

沈盈盈力气小身体弱,主动争取了送饭的工作,跟其他女人们一起,每天把饭菜搬到板车上,再一路沿着横基推,给军民们送吃的。

也就只有趁着这点时间,沈盈盈才能见到陆斌。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十来天,沈盈盈也跟一起干活的人混熟了。终于有一天,旁边的少女一脸奇怪地看着她:“你怎么每天都背个水壶,下面不是有水喝吗?”

沈盈盈咳了一声:“方便嘛,这样就不用跑来跑去。”

这水壶是她问冯丽芳借的,里面是新鲜冲泡的麦乳精,每次去给陆斌送饭的时候,她就让他一起喝了,多补充一点营养。

眼看着就快到陆斌的那段路,她拿起一份饭菜,一溜烟小跑着钻进了人群里:“让一让,麻烦让一让!”

今天特别挤,沈盈盈挤了半天也没能进去。

往场陆斌知道她这个点送饭过来,也会主动往外面走,跟她碰头,今天也不知道是特别忙还是怎么回事,竟然没点踪影。

前面一阵乱哄哄,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沈盈盈还在往里钻,前面一个男人被她推得不耐烦,回头斥骂:“你个女娃娃忒不懂事!挤什么挤,回去!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

送饭都是等在外面,里面的人饿了主动出来吃的,沈盈盈也知道自己不占理,只好说:“我……我给我大哥送饭……”

那人一把打断她,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她脸上:“回去回去!刚刚才有人不小心掉下水去,冲得影儿都没了,你别在这儿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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