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还早,吃了早餐,徐庆也把衣服换上,就是怕不小心弄脏这套西服,大崽看着舅舅也穿上了西装,没看出衣服除了比自己的大些,有什么两样,但是他胸口却别了一朵大红花。
冲着徐庆就张口,“我也要花花!”
好好的,孩子就突然熊起来了。
姜云厉声道,“要花做什么,不许闹,你又不娶老婆,人家新郎才带的。”
小孩抬头看她,“真哒!”
真的!
好的,那不要了。
快要九点了,徐庆要赶紧出门接新娘,还有一块接亲的伴郎在一边扶着自己的自行车,小孩看到自行车后座的彩色气球,眼睛又亮了,“要球球!”
姜云拍了拍他脑壳,“要什么要,看什么你都想要,别闹,等会我给你再找一个行不行。”
气球装饰自行车是姜云提的建议,之前徐庆是想借辆小汽车的,但是架不住伴郎伴娘人多,只一辆也装不完所有人,姜云觉得直接都用自行车的好,再用气球装扮车子,也很亮眼。
这不,小屁孩不就看上气球了吗!
“不嘛,我现在就要!”
这两天这小破孩一直很熊,在妈妈的高压线上一直蹦跶,可能是见妈妈在姑奶家,自己有后台,也不怕亲妈收拾自己,一个劲的作。
姜云撇了他一眼,小孩怂怂的脑袋一缩,想了想,又硬气的和亲妈说,“就要!”
姜云看着他有些咬牙切齿,“那我现在就给你娶个老婆吧!”
小孩一听赶紧躲到小姑后头,扒拉她大腿,“不要不要,姑奶救我,不要娶脑婆!”
看着小孩童言无忌,大家有些失笑,小姑父揉了把他脑袋,抱起他来,“好好好,现在不娶,长大再给你娶老婆!”
小孩大声道:“长大也不娶!”
又是一阵欢乐。
徐庆也出发去了,新娘是从家里发嫁的,要骑车先去人家家里去接亲,拜别新娘父母,把新娘接回家,又是敬酒改口啊,小孩滚床啊,接着就是宴席了。
酒席是在自家饭店办的,二十桌,在这时候已经是大办了。
一大堆流程,姜云看着就觉得心烦。
徐庆这边出发,他们也要再检查一下,以防有什么错漏。
过了半个多钟头,相好的邻居以及徐家的亲戚也过来帮忙,还有看热闹。
徐家的亲戚也不算多,小姑父自己有三个兄弟姐妹,他是家里第三个,不占头也不占尾,听小姑说他爹妈也不算亲他,老大和老小才是最得重视,但也没有那么不讲理,给孩子结了婚,就让分了家,跟着老大过,只是几年前都过世了,也算是喜丧。
徐家老大也是国营饭店的大厨,不过已经退休了,老二是姐姐,嫁给了一个军官,现在也是隔着天南地北的,老小听说从小就聪明,考上了中专,现在是一家单位里的小领导。
徐庆结婚,他们自然也带着儿女孙辈过来了。
姜云不是很喜欢招待这些亲戚,徐家大伯娘有些势利眼,知道姜云家情况,很是讨好姜云,还想过撮合姜云和她的小儿子,姜云对她有些犯恶心。
徐家小婶倒还好些,人挺高傲的,是徐家小叔领导的姑娘,算是下嫁,虽然那领导不如杨厂长,但是人家也自持身份,对“寄宿”在小姑家的姜云也是不冷不热的,相反她更亲疏有别些,对徐佩很好。
杨厂长作为舅妈,也早早的来了。
徐家大伯娘一看到杨厂长就贴了过去,开始唠嗑,说着说着就拉住姜云的手开始感慨,“哎哟,我们家小云也是辛苦了,当年嫁了这么一个男人,现在却跟没有似的,自己带着孩子,巴拉巴拉,还是我们小斌(她小儿子)没有缘分,你们那会可是青梅竹马,要是当初你们……”
杨厂长冷着脸,一把扯开她的手,拽住姜云的手冷眼看她,“今天大喜的事,你说这些做什么,活像我闺女和你儿子有什么似的,别说她住她小姑家这么多年,就攀扯青梅竹马这些鬼东西,她和聿书才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聿书从小就是我看着长大的,他两从小就玩得好,大了,俩孩子还是学长学妹的关系,你孩子有什么,长得也就算不埋汰人,高中没毕业下乡,乡下娶了媳妇结果还抛妻弃子,这些谁不知道啊,就这品性也不知道谁能看得上,还有……有些话,还真不要乱说,不会说话就闭好嘴巴,免得说得不中听得罪了人!”
杨厂长气势逼人,徐家大伯娘话都说不出口了,也不敢直视杨厂长,好半饷才想起要给自己儿子挽尊,但又不知道怎么说,怕得罪人,嘴里呐呐,“看我,我嘴笨,不会说话,亲家舅妈别怪罪,我打嘴,我打嘴。”接着伸手还真打了一会嘴。
姜云有些想笑,有些人就是欺软怕硬惯了。
客厅里的客人听到动静也好奇的看到这边来,杨厂长扯了扯自家姑娘的手,沉着脸说她,“愣着做什么,去看你孩子去,大人说话,小孩子别在这儿杵着。”
姜云知道亲妈八成是还想打人脸,听话点头,“那我先去那边,妹妹两三天不见你,昨天还喊要外婆来着。”
杨厂长眼里闪过柔情,很快又恢复,“行,知道了。”
姜云觉得母亲还挺嘴硬的,心里觉得有些好笑。
又回到大崽那边,继续教他说吉祥话,他今儿可是滚床娃娃呢,得取点好意头才行。
姜云把吉祥如意白头偕老早生贵子等等词语灌到他脑子里,虽然知道他过耳不忘,但是还是担心他会关键时候掉链子。
小孩听了好几遍,有些不耐烦的摆手,“记住了,记住了。”
接着又给亲妈念了一遍那些话,一点都不上心。
“你要滚得好,你舅妈会给你红包,就前天装钱的那种红包。”
大崽眼睛一亮,换了一副嘴脸,“有钱钱?”
姜云没好气的说:“有!”
这会时间也过了好一会了,刚好十点半,徐庆也接着新娘回来了。
徐庆穿着一身西服,慢慢的停好自行车,新娘盘着头发,穿着一身红色长裙,手里捧着一束花,裙子很长,带了些中式风格,徐庆还知道帮她提拉裙摆。
姜云有一瞬间在想,要是她也和顾聿书办了婚礼就好了,不是为穿这么好看的裙子,只为了这一刻,那个男人知道该弯下腰给自己提拉裙摆。
跨过火盆,把新娘迎进新房,滚床娃娃也刚上场了。
大崽听话的脱鞋从床头开始滚,没一会,小孩奶声奶气的发言,“哎呦,咋还有东西在床上呢,妈,好硌人啊!”
围在新房里的观众听到孩子稚气的发言,都不自觉的笑起来,夸他机灵有趣。
姜云忍不住遮脸,这小孩,也不怕人笑话,见他还要坐起身查看,姜云只能催促他,“赶紧的干活,别管床上有什么。”
感觉到周围人都看向自己,姜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这可太为难社恐了。
妹妹在外婆怀里看着哥哥听到妈妈指挥,又开始在床上滚起来,指着哥哥的方向着急的咿咿呀呀,“去,鸭,去,婆,去,锅,去~”
她也想去跟着哥哥去滚床。
杨厂长按下她的手,想安抚她说不去了。
陈玉婵看到妹妹奶fu~fu的小模样,可中意了,跟着张开手,“妹妹也想跟着哥哥来,是不是呀,来,舅妈抱你到哥哥哪儿去。”
妹妹伸手朝着舅妈去,舅妈刚接住她,她不认生的搂着人的脖子贴贴,旁边就传来一道不怎么和谐的声音,“哎哟,可不能这样,万一生个姑娘怎么办,这会只能生一个了。”
是徐家大伯娘。
杨厂长冷眼看向她,没说话,想接回外孙女,陈玉婵却不在意这些,直接就把妹妹往床上放去,对着坐在床上的小丫头说:“妹妹滚一圈,舅妈可稀罕你了,就想生个和你一样的小姑娘!”
小姑也跟着附和,“那可好了,咱们妹妹可招人稀罕了,又好看又乖巧的,现在生男生女都一样,我也盼着家里再有个小姑娘呢!”
一个相熟的邻居附和她,“也不一定,万一龙凤胎呢,这可是一对兄妹呢,这不是得赶巧,像小南和想想这般好看的孩子,最好一胎得两,咱们这些老邻居也能多养养眼。”
围观观众也笑着应和,打趣的看向新婚小夫妻。
小姑拍拍老姐妹的手,一脸嗔怪,“就你会说话。”
大家又跟着笑了起来,大崽开心的拉着妹妹又在床上滚了一圈,和平时在家玩似的,就是体验感不大好,床上一堆带壳的花生红枣之类的,太硌人,可没办法,谁让有钱钱拿呢!
小孩这么想着,更卖力了。
大家看着两个小牛犊似的孩子在新床上滚着,不由自主的笑出声来。
刚刚小小的不愉快就结束了,大崽和妹妹都拿到了舅妈陈玉婵给的红包妹妹不知道手里的东西的意义,但也揣紧手里的红封,开心的冲着人咿咿呀呀,倒是大崽笑得不见眼睛,小嘴甜甜的一声声舅妈,还有那些姜云教他的吉祥话喊得脸皮薄的陈玉婵羞红了脸。
滚床结束,就是敬茶改口了,然后出发去饭店吃酒席。
这是姜云和大崽最喜欢的一个环节。
尤其是没见过啥世面的大崽,看着满满一桌的菜,牙花子都笑出来了,哈喇子也跟着流出来。
饭后,大崽摸着又圆了一圈的肚子,对着旁边还在吃着的妈妈开心发言,“妈妈,太棒了,我喜欢吃席!”
同一桌的徐家小婶听到孩子这么说话,忍不住逗他,“喜欢吃酒席啊,那这还有机会,等你大姨结婚了,又得一场,到时候你也去给你大姨当滚床娃娃,还能拿红包呢!”
小孩一听,眼睛闪亮着光,很明显他十分中肯这个想法,转头看徐佩,“大姨,你啥时候结婚,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对象!”
接着又是哄堂大笑,一桌人跟着打趣的看着徐佩。
作者有话说:
我跟同学聊八卦聊起劲了,晚了,不好意思→_→
? 第 47 章
压力给到了徐佩这里, 徐佩若无其事的放下碗筷抬头看大崽,“你有什么好对象给我介绍的,别是你的幼儿园同学吧?”
小孩一脸迷糊的看着大姨, “啊, 这也可以嘛?”
大家听着孩子回了这么一句,哑然失笑,你还真打算给你姨介绍幼儿园同学呢!
徐家小婶的大儿媳看着大崽看起来还认真了,忍不住打趣他,“那你这席可得十来二十年才能吃上了!”
大崽不解,“为啥!”
小孩认真讨教。
对方想了想才说, “额,因为得等你们长大才能领证结婚啊!”
小孩听了点点头,这样鸭, 那他现在可以不怕妈妈会给自己娶脑婆了耶!
接着徐家大伯娘乐呵呵的跟着附和, “就是, 那你大姨等个十来二十年不成老姑娘了,那会肯定就没人要了。”
大崽听着这话, 不知道为什么就很不开心,嘟着嘴很是不满意她的话,“有人要,大姨最好了, 不行我长大,我……”小孩想说长大他娶大姨,但话没出口又想到了自己的钱钱们,迟疑了下, 又开口, “嗯, 我让我朋友长大和大姨结婚!”
这朋友卖的!
姜云笑着摸他脑袋,“那也不一定用你介绍,就算你姨等个十来二十年,肯定也能靠自己找到好对象!”
“又为啥?”
姜云凑过头笑嘻嘻的对孩子,“因为有句话说,只要保养好,对象还在上小学!你看你大姨多好看鸭,说不定保养好了,十来二十年还是这模样,那再找个年轻的有什么关系!”
徐家大伯娘一听,就皱起眉头一脸不满意,“那不成老妖精了?要我说呀,女人结婚还是得趁早的,那家不是二十出头就成家的,佩佩,要不大伯娘给你介绍个好的,我们厂里有个三十出头的鳏夫,没孩子的,配你也不错,你这也二十七八了,眼光可不能太高啊!”
徐家大伯娘说话向来不怎么符合和谐。
姜云觉得那家都有些自家人不喜欢的亲戚,比如徐家大伯娘,她讨厌像徐家大伯娘这样口无遮拦又没有分寸感的人,这种婚礼场合你可以作为长辈关心一下适龄晚辈的人生大事,适当的催下婚,但是你不能乐呵呵的把贬低的话当玩笑来开,还很认同自己的话,鳏夫,真觉得自己介绍的对象有多好吗?
姜云撇了对方一眼,说话有些犀利,“您怕是不知道吧,现在时代都不一样了,早就流行自由恋爱了,人家只要中意,看得对眼,年纪又是什么关系?更何况我姐那么好,追她的人那个不是年轻有为,据我所知,她那堆同事里就有好些个没结婚,就等着我姐的,她肯定得找她看得对眼的,看不对眼也不用急,慢慢找就是了,您那好对象我看留给云姐(对方小女儿)就不错,听说云姐那边也刚离婚,不挺配?”
见姜云对自己没一点尊重,徐家大伯母继续开口杠姜云:“你云姐她不急,倒是你姐这边还是该着急的,女人三十了可不好生孩子了,到时候还找不着怎么办?以后谁养老啊!我年纪比你们大,吃过的盐比你们吃过的米还多,老话说的就没错,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姜云也不看对方,放下手里的碗筷,“我还是那句话,时代变了,您自己封建,也别把人人都想得和您一个样,自己有钱还怕没人养老吗,再说了,她自己有小南他们两外甥,小南自然会照顾他姨,您那些老话啊,只对您有用,您还是先顾着您那头先吧!”
自己姑娘不也没找落吗,这么好的人,还是留着给你姑娘吧,一个离,一个鳏,不是很配?
徐家大伯看场面不对,赶紧开口当和事佬,“好了好了,不说了,吃饭,吃饭,孩子的事,咱们这些老一辈还是不插手的好,小云说的对,孩子的事我们不插手就对了!”
徐家大伯母看了眼丈夫,又看了下一点没把自己放眼里的姜云,想到刚刚也落过自己面子的杨厂长,也不敢乱嚷嚷说姜云不懂事,她大儿子还在钢厂工作呢,只能小声嘀咕表示不满,“怎么就对了!”
姜云忍着朝对方白眼的冲动,看了眼旁边的徐佩,人家又开始吃起来了,对刚刚饭桌上的话题一点不在意,呵呵,我在这帮你冲锋陷阵,你自己倒是吃得挺欢。
徐佩感觉到她的目光,转头看她,装作看不懂姜云表情的样子,满脸不解的说:“干嘛,你还想吃啊,想吃就自己夹菜吃啊!”
很好,她也是白费口舌了,人徐佩五毒不侵。
姜云看了下桌子的菜,她已经没什么胃口了,因为刚刚被人倒了胃口,刚想跟人说自己吃饱了,叫人慢吃,衣角就被人扯住,姜云低头看,大崽眼巴巴看着她,“你又饿啦?”
姜云下意识问这句,小孩跟着同时开口,“妈,我想尿尿。”
姜云哦了声,不是很在意的说:“那你就去呀!”
小孩有些为难,捉着裤子,有些想哭,“我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这里你也是很熟的,厕所也知道在哪里!
“我怕有人把我拐跑!”
桌上的人听到孩子的话,跟着笑起来,刚刚有些沉闷的气氛开始散去。
姜云有点懵,这里也不是什么陌生地方,她实在搞不懂小孩的焦虑,“没有人,这里你不是熟的很,谁拐跑你啊,服务员哥哥姐姐你都认识,谁会拐你?”
“有,刚刚吃饭前还有个奶奶问我要不要跟着她回家,当她孙子,她老喜欢我了,一直说我聪明乖巧,我怕她趁你不注意,套我麻袋,你说的,我这么可爱,肯定有很多人想找麻袋把我套回家!”
姜云,“……”套麻袋是她之前哄小孩的,让他自己有些安全意识,不要随便接触陌生人,结果小孩还挺过分看中自己的。
大崽见姜云不动,“妈,你快点啦,我快憋不住了!”
你可真多毛病,话多,又嘴馋,还事儿多!
徐家小叔的大儿子见姜云不动,开口说:“要不我带他去。”
不用,我带他去就好,你们慢吃。
姜云起身牵住孩子要走,徐庆他们也敬了一圈酒回来了,看着他们问:“去哪,吃好了?”
姜云好笑的指着孩子说道,“差不多了,他说要上厕所,担心自己长得太好看了被人拐走,让我带他去厕所呢!”
大崽刚刚已经知道大人笑话自己了,见妈妈又和人取笑自己,有些不开心的推着妈妈道:“妈,不说啦,快点走了!”
脸皮还挺薄的,知道要脸,行叭,不说啦,走!
大崽有些磨蹭,姜云在外头等了好一会,回去的时候,宴席已经接近尾声了,客人们也各自打包好自己那桌的剩的肉菜,开始离桌了,徐庆带着陈玉婵还有小姑他们去送客。
大崽扯着妈妈的衣服,抬头问:“妈,完事儿啦!”
“完了呀!”
小孩脸上写着,怎么这么快,有些不满意,他觉得自己还能再吃一点!
“还想吃啊?”
小孩点点头。
姜云指了指他鼓鼓的肚子,“你还吃,你也不怕你肚皮撑破了!”
小孩不开心,“已经瘪了一点点了,还能再装回点!”
见鬼的再装回点,姜云不理他,站在小姑他们身边,和他们一块目送客人。
期间还有不少人过来逗大崽,说要把他拐走,小屁孩吓得抱着妈妈的大腿不敢撒手,就怕有人趁着妈妈不注意把自己拐走了,关键妈妈都不在意,老是把自己的手扒拉开,把小孩愁的。
人送完,这场婚礼也算完美结束了。
别说徐庆他们这对新人了,姜云自己都觉得好累,主要是应付亲戚的各种问题八卦之类的,不过好在终于结束了,之前想着要不要和顾聿书补办一场婚礼的念头她也掐掉了,就敬酒这一轮,她就顶不住了,不过可以去补拍婚纱照之类的,到时候还可以弄一套凤冠霞帔穿穿。
姜云也不跟小姑他们一块走了,直接回自己那儿,杨厂长也跟着她,主要是她舍不得放妹妹和大崽,难得有空,肯定也想和孩子亲一下,可能真的是人年纪越大,就盼着子孙满堂吧,姜云也不拦着她接触孩子们。
但是她跟自己母亲真的没什么话题,而且对方管教自己二十来年都习惯了,有时候看不惯自己的时候,也会忍不住出口教训。
回到家,姜云也不客气,直接和母亲说,“妈,我想睡个午觉,我困了!”
大崽也跟着说,“我也想睡!”
说着就打了个哈欠,可能困倦是会传染的,妹妹也跟着哥哥打了个哈欠。
姜云那句您带着孩子玩吧,只能吞了回去。
她有些尴尬的看着人。
杨厂长把妹妹递到姜云手里,“那你们睡吧,我先回去了,厂里最近也在赶创收,我回去看看。”
啊这,那行吧。
想了想,又说,“您别忙狠了,注意身体!”
嗯,知道了。
这干巴巴的对话哟,在姜云目送人离开后结束。
姜云低头看大崽,小孩也眨着大眼和她对视,姜云拍了拍他屁股,“走吧,洗脸睡午觉。”
姜云拿了湿毛巾给他擦了把脸,自己也洗了个脸,换了睡衣,然后拿着毛巾去给妹妹擦脸,妹妹已经睡着了,她是困了直接秒睡的。
大崽也爬上妈妈的床,大橘一大早就不见猫影子了,他们回来的时候,它的猫盆里的猫粮也被吃干净了,但是也没见到猫,小孩见猫猫不在家,就跑回妈妈房间去。
姜云看着大崽不客气的脱鞋上床,本想赶他走,但看着他小脸红通通的,湿漉漉的狗狗眼无辜的看着自己,虎头虎脑的模样,实在是太惹人喜欢了,想了想也就算了。
小孩也是沾了枕头就睡着的,不用姜云哄他,姜云看着俩孩子都睡熟了,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了。
醒来时,鼻尖还闻到了一股怪味,姜云抽动了下鼻子,睁开眼,小兔崽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挨得她很近,笑嘻嘻的看着她,姜云刚想问他有闻到什么怪味吗,这小破孩就把他白胖的小拳头伸了过来。
姜云看着小胖拳头像个奶馒头一样白嫩可人,正想和孩子亲昵一下,假意要去咬他的小拳头,嘴还没张开,下一秒,这个臭小子小拳头对着姜云鼻子松开,乐呵呵的傻笑着和她说,“妈,我放了个屁,给你闻,嘿嘿!”
姜云脸一下就臭了,两天不打,臭小子你就上房揭瓦了!
小孩本来还笑嘻嘻的,看着妈妈的脸沉下来,小心的挪开距离。
呵呵呵,姜云冷笑着看他的小动作,不做声,臭小子,今天我就让你知道,在我家,我才是做主的,已经忍你很久了,今儿你靠山不在,我还怕了你不成!
姜云长手一身,拽住孩子,把他翻过来,冲着他的屁股就开打,“行啊,顾疏南,这两天我忍着你,你就当我好脾气是吧,今儿我不把你打哭,我就不是你妈!”
姜云隔着他的裤子打的,力气不小,小孩终于知道了疼,哭嚷着,“啊,麻麻,哇,痛,呜呜,姑奶,呜呜,麻麻,别打啦,窝错惹,呜呜~”
姜云听着小破孩呼救,冷笑道!“姑奶?呵,这我家,我做主,在我手底下吃饭,你还不给我老实一点,你皮啊,我瞅瞅你皮有多厚实,耐不耐打!”
妹妹听到动静,扶着小床坐起来,好奇的看着床上妈妈打哥哥,见哥哥在大喊大叫,开心附和的喔喔喔叫着,以为妈妈在和哥哥玩。
这个家里,一个在哭,一个在闹,一个在笑,也是挺和睦的!
作者有话说:
好困啊,中午没睡,感觉找不到状态,明天周末我试着三更补回这次加上次欠的更新。
? 第 48 章
京都的秋天是从九月就开始入秋了, 像某一天晚上,悄悄地来了一场凉爽的秋风或是秋雨把夏日的酷热吹散了,秋天自己悄无声息的来了, 只有早起那会, 突然感觉到了凉意,在告诉人们,该添衣了。
说起来要深究的话,立秋那会就开始有些转凉了。
葡萄架上已是硕果累累,泛着紫色的葡萄,一串一串的挂着, 象征着丰收。
大崽和妹妹一人拿着一个葡萄,妹妹拿的是姜云给她剥了皮又过籽的果肉,慢慢的用她的小米牙碾着, 她已经长出四颗牙了, 一上一下, 刚好合适,姜云怀疑她又要有新牙冒出了, 前两天酒席那会,小姑给她挑了块煮烂的带肉排骨,她把肉含干净了,就开始咬着骨头, 磨着牙,然后嘴巴就开始尝试咬各种物品,尤其是奶嘴都快被她磨破了,这会小胖手拿着果肉, 欢乐的吃着, 姜云给她面前放了个碗, 里面装着不少剥了果皮,清了籽的葡萄果肉,她吃完一块又拿一块,整张嘴被她糊的不成样子,连口水兜都祸害的不轻。
大崽也拿了个碗,因为没得到妹妹的同款待遇,所以他也缠着姜云要了个不锈钢碗,里面装着满满一碗的葡萄,小孩一手抱着碗,另一个同样小小的手心刚刚好能握住一个葡萄,姜云头一回发现原来葡萄也能这么大个。
他一口一个葡萄,然后嘴里的籽自己吐出来,嘴里的籽一颗颗喷出去,看得姜云想打他,看着他乐滋滋的模样,不想扫他兴致,只能心里安慰自己,这里是院子不是屋里。
姜云看着小孩这些天玩得可欢了,忍不住提醒他,“明天就去上学了哈!”
该收收心了!
和每天按时上班,一年法定假日只有七天的大人不同,这家幼儿园国庆给孩子放了七天,当然一般周末也是只休星期天,毕竟大人送这么大的小孩上学无非是找个能托管的地方,自己能安心些上班罢了,而幼儿园就是充当这个角色,所以平时自然也跟着大人的工作日来。
当然这个学上得也没什么意义,就是换个环境继续玩闹而已,虽然也会学些东西,但是在姜云看来现在也不过是学着玩的。
大崽一听,有些震惊,“啊!能不去嘛!”
这还真是玩欢脱了,都开始厌学了。
姜云挑眉看他,“你觉得呢?”
大崽挨过来想撒娇,姜云直接躲开,小孩嘟嘴,心里憋闷,“你老嫌弃我做什么?”
姜云打量着他的糊着果汁的手掌,勉强比妹妹好一点的吃相,反问他,“那你看看你有什么能让我不嫌弃的呢!”
小孩双手抱胸,鼓着脸发泄不满,“哼!”
“哼也没用,你哼再多,你也得去上学懂不懂,再说了你都一周不去幼儿园了,你不想你那些幼儿园里的小伙伴?”
小孩有些高冷,直接开口,“有啥好想的,小明离咱家又不远!”
这小孩还挺无情,之前老听说他和那个叫秦安的小孩的事,结果人家居然没把人家当朋友处!
姜云捻着他脸上没被祸害的脸颊肉,打趣他,“那个叫秦安的小孩呢,在人家那蹭吃蹭喝,你礼尚往来没有,就翻脸不认人啦!”
小孩吃痛的拍了拍妈妈的手,等她放开自己的脸后,捂着脸,才记起来,他不止小明一个朋友了!
好为难呐,他又想在家和妈妈玩,又想去幼儿园和小朋友玩。
姜云看着他一脸纠结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干嘛呢,一脸纠结,之前不是还挺积极的去幼儿园吗?”
“我想和你待一块嘛,妈妈!”
小孩靠到姜云身边,也不觉得扭捏害臊,他就是喜欢和妈妈在一块鸭,妈妈出门玩,他就跟着,还可以吃到外面的好吃的,不出门玩,家里也有好吃的,这不比幼儿园好嘛?
姜云太懂这小孩了,不信他的甜言蜜语,直接揭穿他,“你是想和吃的待一块才对吧,看看你身上这些肉,也不知道这些天又胖了多少!”
小孩对妈妈不相信自己有些气鼓鼓的,“才没有,我喜欢妈妈,我喜欢妈妈比妈妈喜欢我多,多好多!”
姜云看着他张大手比划,有些张牙舞爪的样子,看她的时候还有些幽怨。
姜云低下身子,凑到他面前,笑着问,“你又知道我不喜欢你啊!”
小孩小声嘟囔着,“就是知道,你老欺负我,你都没有老欺负她!”
但我还是很喜欢妈妈!
他的声音有些委屈,说完了还指了指还在吃得欢快的妹妹。
孩子的感官很直接的,哪怕你和他说无数次妹妹比你小,所以妈妈难免会多照顾她一点,但是他一开始自己心里却没有大小的概念的,是大人附加给他的,一个算是解释自己行为不公正的理由,所以他依旧有落差,觉得你对她是偏爱的,对他却没有。
姜云摸了摸他脑袋,想了想,“并没有的,妈妈对你和妹妹的喜爱是一样的,小南,你可能不信,但是,嗯,怎么说呢,妈妈也告诉过你同样的话,对妹妹更照顾一些,是她目前还不能像你一样勉强可以照顾自己,所以妈妈得照顾她,就和你小时候也如此照顾你一般,至于妈妈喜欢欺负你,也是喜欢你鸭,小孩,不然我怎么不去欺负别的小孩呢(这话有些亏心了,这大概率是出于自己爱好的)。”
姜云看着小孩还是决定老实一点,“你可以理解为这是妈妈的兴趣爱好,人总有兴趣爱好啦,妈妈喜欢逗弄你,是觉得你有趣、好玩以及喜欢,至于你说欺负你妹妹,那总得等她长大些吧,到时候妈妈也会教她道理,不然她哭起来总是没完没了,也很烦人的,对叭!”
姜云知道他肯定无法理解,但是还是会告诉他,我对你们的喜欢是一样的,也许行为上会偏袒弱小,但更大的程度上是因为她目前还不如你,所以终极原因还是她更弱小,是结果也是原因。
姜云又想了想,还是觉得很矛盾,也很为难,对着大崽再次开口,“好吧,我并不是很懂得讲道理,我也是第一次当母亲,我本身性格可能有些坏,所以对待你的时候不会一味的谦让,同理我也有如此的对待你妹妹,以上你可能并不懂,但总之,我只想告诉你我对你和她是同等感情的,并且,我对你的感情还比她更深了两年。”
姜云看着小孩已经有些晕头转向了,觉得有些好笑,问他:“是不是很难理解鸭!”
小孩点头,感觉听得好吃力鸭,他只听懂了一句,妈妈对自己和对妹妹是一样的喜欢的,可是他却感觉妈妈并没有对自己和妹妹是一样的。
“对哒,小孩,你的疑惑没有毛病,妈妈能肯定的告诉你我对你和妹妹的喜爱是一样的,但我无法去证明,爱本身就是很难琢磨透的东西,不是吗?”
小孩晃晃头,他听得有些晕,真的听不懂啦!
但是看着妈妈诚恳的眼神,他一贯是分不清妈妈戏耍自己时的“诚恳”以及真的对自己诚信,可还是认真点头,没有一丝将就的说,“我相信你叭!”
姜云觉得有些好笑,明明什么都不懂,还告诉自己,我相信你,你怎么,嗯,就这么软呀,小孩?
姜云又揉了一把他脑袋,脸上笑意不减,“我谢谢你的信任,好好读书,好好长大,你会慢慢懂的!”
小孩歪头看她,“书里有吗?”
姜云噗嗤一声笑了,觉得他很可爱,也好无知,答案不一定是书里得到的,也是你的见识与成长告诉你,教会你的、人本身是一个很复杂的动物。
唉,这些东西突然就好哲学呀!
真是,不就是劝学吗,怎么还给扯远了?
姜云尝试了一会做讲道理慈母,还是觉得这种行为真的很不适合自己,只好摆烂,“行了行了,别讲这些了,小孩,你要觉得我偏心,你就这么想叭,我自己的认为我对你们感情是一致的,我现在对她的偏爱,也曾经在你在她的这个年龄段一样做过为她现在做的事,不管你信不信,你信也好,不信也没关系,时间会证明妈妈真的是这么做的(反正你妹大了我也一样折腾她,毕竟不这么做就是她折腾我了!),还有上学你肯定得去上懂不懂!”
终于还是回来了,大崽脸塌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点头。
没办法,他反抗不了妈妈的!
姜云看着他有些沮丧,又开始心里过意不去了,“你要是这周乖乖的,我们就去秋游!”
刚刚还丧丧的小孩一下子精神抖擞,“秋游,什么东东?”
姜云有一瞬间觉得他刚刚是在和她装!
讲真的,养孩子是真的麻烦!
说白了,还是时代不同吧,要是换小姑,姜云指着她说,你偏心徐佩不偏心我!
小姑肯定是直接朝她翻白眼,觉得她是吃饱了撑着,没事找事干!
又或者像她母亲以前那样给钱吃饱穿好就行,闲了就拉出来,进行“我为你好”的教育,把养孩子当搞工作一样弄,给你搞好框框架架,于她而言你只用在她的框架内行事,绝对没有问题,她的大道理就是谁家不是这样子的,合着养孩子还有标准模板了似的!
所以说,更多还是自己的问题,算新闻看多了造成的后遗症吧,就是上辈子记忆里那些二胎新闻看多了,才会为难自己搞思想教育,她也不是什么儿童教育专家,何必为难自己!
教会孩子正直善良爱国不犯法就够了,对于他们埋怨自己这些东西,只能尝试直白诚恳的说没有,信不信这也是他们自己的想法。
大崽见自己的问题没得到答案,妈妈又开始走神,大声叫她,“妈!妈!”
姜云听到大崽教她,终于回过神,“啊!怎么了?”
小孩不开心的戳了戳妈妈,“你又在想什么呢,都不理我!”
姜云两手撑着脸,有些郁闷的道:“唉,就是当妈好难呐!”
小孩看着妈妈,也沉闷的学着她的动作,小小的手撑住两边脸颊,同一款叹气,“唉,当小孩也好难鸭!”
姜云听着他的郁闷,有些哭笑不得,没有说“你一小孩,不愁吃喝的,难什么鸭!”类似的话,毕竟这会mǔ_zǐ也算是同样的苦闷人士了。
同一场景下,只有妹妹开心的吃着自己的果果,时不时咿咿呀呀的叫唤着倾诉着自己的喜悦,这时候的快乐是属于能吃能睡,没有思想,没有烦恼的小婴孩的,她的快乐很简单,当然难过也很简单,比如妈妈的手突然伸向了装着果果的碗里!
啊!
小婴孩尖叫了声,冲妈妈发泄着不满,也不理会这是妈妈的劳动成果,她爱吃独食!
姜云很满意的看着她怒瞪自己的样子,老母亲的想法大概就是,我不开心了,你也别想开心吧,毕竟你也是矛盾的一个源头呢!
所以一家人还是整整齐齐些的好,不要乱队形了,小丫头!
大崽拿起自己的碗,离妈妈远了些,已经忘记了刚刚的问题,现在只担心妈妈会不会也来抢自己的果果。
……
姜云早就有去秋游的打算,无外乎是金秋时节,景色宜人罢了,不趁着这个秋高气爽的时候去玩乐一场,错过了,就要再等下一个秋了。
北方的秋天和南方的秋天是不一样的。
北方的四季是鲜明的,春风柔情,冬日大雪飞扬,夏日酷热难耐,秋日是一副色彩鲜明的油画,一眼望去金黄色的麦田,枫叶林下走过那条落满红枫叶下的小道,仰起头看天空时,天空都是格外碧蓝的,白云软绵得想一口咬下,只奈何上不了那青天,仿佛周围都染上了美丽的色彩。
而南方却不同,姜云记得上辈子的记忆里有个笑话,南方只有两个季节,一个冬,一个夏。
姜云记得自己学过不少著名文人笔下写过的京都的秋天,多是为这个城市的秋日写下的赞歌,当然她也很喜欢京都的春秋两季。
她特意去买了三个风筝,秋天的风,很适合放风筝,至于为什么买三个,当然不是为了他们娘三一人一个,因为这次秋游算是家庭团建,毕竟她不可能一个人带两个孩子出去玩,她实在当不了超人妈妈。
既然如此,那就大家一块出门玩呗,小姑一家加上新成员陈玉婵,以及她们三个,还有杨厂长也邀请了一下。
姜云和杨厂长现在处于不冷不热的状态,对方不再过多的干涉她,更多的是想和自己的两个孩子亲近而已,姜云自然不会去赶她,这种相处方式对她而言是最好的处理办法了,老实说,她真的没有想过和父母彻底决裂,哪怕一度的很讨厌杨厂长这个人。
人一下子就多了,就是为难的是,秋游可选的地点太多了!
没办法,京都的秋天走到哪都是值得去看的风景。
可以去观银杏,去赏红枫,去北海划船,去公园游玩……就算是城郊也是值得一去的,毕竟现在是瓜果飘香的金秋十月来着,拿上一个小篮子,去摘果,走在乡间的小路上采景,亦或是找一片空地放风筝,或是在一片草坪上悠闲的躺下,看着南飞的大雁,也能看一下午。
所以最后的选择自然是城郊啦,因为小孩子能更好的撒欢。
一家大人,唯二的两个小孩自然成了团宠,怎么样让他们玩得开心自然成了首选!
日子这么规划着,很快就到了秋游那一天。
星期天早上,姜云难得没有睡过头,当然主要是这次出发的时间是八点半,出发地点还是小姑家,没办法啦,在大厨家出发,好可以顺带去吃份早餐!
姜云穿了一身长袖的长裙,脚下是一双适合走路的小白鞋,头上带着一顶草绳编织的帽子,又给两个孩子都换了一身同款的背带裤套装,除了长度不一样,背带裤是同款的,大崽的裤子上绣着小熊,妹妹的绣着一朵小红花,还一样穿着一件蓝色的长袖,一看就知道他们两是亲兄妹,然后又往他们两脑袋上都戴上一顶黄色的渔夫帽。
一换好衣服,还没带孩子出发,姜云就忍不住拿着相机对他们“咔咔咔”的拍起来。
同款的白白胖胖小孩,犹如套娃一般,一大一小,粉雕玉琢,秀气可爱。
姜云忍不住夸赞自己,真是太厉害了,也不知道谁能生出这么漂亮好看的小娃娃们!
要不是大崽和妹妹摆了一会姿势,已经开始有些不耐烦了,姜云可以在家给他们拍一天!
带着孩子出门,姜云还偶遇了李大娘,李大娘笑着问他们,“去玩呀!”
“对,去秋游,您带小明去哪回呢!”
“去市场买猪肉,早上的肉新鲜!”
“哦,这样,一块去玩呀,难得星期天。”
姜云热情的邀请。
大崽听了,也拉住小明,“对呀,小明,我们去摘果子放风筝。”
小明听着大崽的话,眼里闪过羡慕和渴望又恢复正常,摇了摇头,“我要在家。”
李大娘也摆手拒绝,“对啊,不去了,你们一家出去玩,还带着他,不得给你们添麻烦。”
大崽被拒绝还是缠着小明,“去嘛,去嘛,我们一块比谁的风筝放得高!我还是头回玩风筝呢!”
姜云早就注意到对面小孩的表情变化,也跟着说,“小明那么乖,有什么麻烦的呀,一个孩子是带,两个孩子也没啥两样,再说了,这样小南自己也有玩伴了呀,真的不耽误的,您要放心就把小明给我带出去,下午再给您还回来!”
李大娘看了下小孙子,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行,麻烦你了。”
看了下mǔ_zǐ三的装束,又说,“我也去给他拿顶帽子,很快的。”
姜云无不可,在原地等了一会,大崽出行有了伴,快乐又加了倍,和小伙伴手拉着手在姜云底下嘀嘀咕咕,李大娘也很快回来,拿着一顶草帽给小明戴上,是那种麦秆编的帽子,姜云第一次看到还有小款的,刚好适合孩子戴,忍不住夸赞,“这帽子真不错,是您还是李大爷编的,手也太巧了!”
李大娘不好意思的交握着手掌,看了下小孙子,又看了看小南兄妹两的小黄帽,“这帽子我们老头子做的,比不了那些大商城买的,还是小南他们的帽子好看,颜色多亮眼呐,改天我也去给小明买一顶。”
姜云本想回赞回去的,结果人说完又赶紧开口,“哎呀,这不耽误你时间了,你先走吧,我这家里还有活,孩子就麻烦你了,小云。”
得,那我们走了。
姜云推着妹妹的推车往前走,两小孩手牵手在自己前头,去了小姑家。
小姑看到她的时候还有点生气,刚想讲她怎么又迟到,然后看到了大崽身边的小明,“这是?”
“出门遇到了,就一块出来玩嘛,大崽刚好有伴,我们玩我们的,他两玩他两,也省的照顾他们,刚刚好,早餐呢,我还没吃呢!”
说完她还大爷似的找小姑要早餐。
小姑想开口骂她那么迟还没吃早餐,话到嘴边又咽下,认命的给小祖宗拿来早餐。
然后等着一大三小吃饱了才出门的。
这次去的是城郊,而徐庆有同学家里就在城郊那边,所以去的目的地也是人家的村子。
这人姜云他们并不认识,初中那会徐庆和他们不是一个班的,更何况大家从毕业到工作都过去许多年了,姜云觉得就是突然有个自称自己初中同学的人出现,但是两人以前在班里也不熟,自己也肯定认不出来人的。
没有骑自行车,乡下的路有些陡峭,骑自行车还不如直接坐公交,家里出门就是公交站,然后他们的终点站,公交也刚好经过,很合适出行方式。
他们这么一群人,附近的邻居看到了都好奇的问小姑去哪,然后还聊了一会,也没多久,车子就来了,上了车,因为这辆车刚开出始发站没有几站,车里还有挺多位子的,杨厂长抱着妹妹,大崽和小明加上姜云挤着一个两人位,姜云还特意给他两的位子买了票。
主要是那个大人抱谁,他们俩孩子肯定都不自在,还不如直接给他两买一个座位。
大崽自己因为姜云的缘故,很少搭乘过公交,坐在靠窗的位置,对着窗外的风景和小明一块发出惊叹。
徐庆和陈玉婵两个新婚燕尔手拉着手坐在一块,和孩子一样指着窗外说着话,小姑他们夫妻也是差不多的场景。
唯一不一样的就是杨厂长和徐佩两个严肃脸无奈凑一起了,好在他们身边还有妹妹在充当气氛组。
可能是有得聊,他们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下了车,他们跟着徐庆沿着小路进村,听徐庆说他们两关系很铁,初中那会就是同桌,他婚礼那天,对方也带妻儿来参加他婚礼了,只是姜云他们并没有注意到而已。
徐庆对这条路很熟,饭店里的一些菜肉也有从这个村子里订购,他很常来,对于村子更是熟悉。
大崽听到徐庆说他朋友家还有一颗冬枣树,上次来时已经开始挂果了,可惜还没熟,徐庆吃了些青果,觉得还是熟的更甜些,和孩子说他们说不定可以自己打枣吃,两小孩都很是激动,尤其是大崽。
还有他们村子还种了苹果树,那是用来酿醋的,是村子里走出去的一个大学生带回来的方子,加上他们村地势很适合种苹果,然后村子就合资建了一个果醋加工厂,生产的苹果醋也是直接卖到百货大楼去的。
除了苹果和冬枣,他们村里还有柿子和梨树呢,都是这个季节熟的果。
说着说着,就到了地方,徐庆之前和人说过要来玩,他的朋友叫黄志军,是这个村的村支书家的小儿子,知道他们要来,今儿一早就开始杀鸡准备宴客了,还时不时出门瞅瞅他们到没到。
他们到的时候刚好和人在大门口碰上,可能是有生人,他家的大黄狗还开始狗吠起来,大崽本来看到狗还挺开心的,结果狗朝他们呲牙叫唤,小孩有些悻悻,“好凶惹~”
黄志军踹了下它,没有用力,狗也知道是自家主人的客人,又懒散的趴会自己的狗窝,头朝着厨房,不再看这些陌生人。
黄志军锤了下徐庆的肩膀,又和他握拳,“总算来了,我等了一天,还怕你走错了!”
徐庆好笑道,“我十天半个月就来这里收次鸭鹅鸡的,不说比回家熟,但是路肯定还是认得的!”
“知道知道,快闪开,让我叔婶进屋去。”
对方一看就是个健谈的人,看着三位长辈就开始寒暄,“叔婶你们饿了没有,家里也快到饭点,等会就吃饭了!”
姜云他们跟在长辈后头,然后把带来的礼物给了黄志军的妻子,他的小儿子躲在妈妈的后头,悄悄地露出头偷看大崽他们两,虎头虎脑的看起来年纪应该是比大崽大一些的,就是有些怕生人,不过孩子多数都是怕的。
姜云和大崽指了指那个孩子,对着他说,“你们两去和小哥哥玩去吧。“
可能是孩子都不怕孩子吧,很快三小就牵起手了,黄志军的妻子朝姜云笑了笑,又对儿子说,“别跑出去了,等会就吃饭了,在家院子打会枣子就好了,知道吗?”
然后说完又让姜云他们赶紧坐下,跟着丈夫给他们端茶水,把糖果饼干都摆了出来让他们吃,都很是热情待客。
姜云他们一进门就闻到了饭菜香,这会也才十一点出头些,看得出人家是一大早就开始准备迎客了。
乡下多是一大家子住一块的,黄志军家自然也不例外,从他爷爷奶奶到爹妈,到哥嫂,再到他们的小一辈小辈们,四世同堂了。
姜云一听,这是个子孙满堂的家庭呢,拿起带在胸前的相机说,“等会我给你们一家拍个合照吧,头回见到四世同堂呢!”
人家热情待客,他们也该礼数多一些。
很快就是饭点了,一大家子再加上姜云他们这群人,只能摆两台桌子,孩子一台,大人一台,因为怕不够坐,姜云、徐佩还有陈玉婵都坐到了孩子他们这边。
桌子上摆的都是农家菜,腊肉腊肠还有一桌一碟土豆炖鸡块、蒜薹炒肉、蒸鱼、炒青菜还有一盆鸡汤,这一桌就直接给杀了一只鸡了,姜云看着满桌的菜都足以看出人家的热情好客。
饭后,姜云一家拍了一张团圆照,小辈们对于相机很欣喜,姜云又给他们拍了一些单人照合照,承诺改天她洗好了就让徐庆把照片拿给他们。
他们父母听到姜云的话还说要给照片钱,这会影楼拍一张照片就要一块五,虽然不知道姜云拍了几张,但是他们听着那“咔咔”声的次数,就知道不少。
姜云只能说要是这么算你们要给照片钱,那他们家也得交个饭钱了。
既然你们热情待客,他们自然也得礼尚往来。
大崽他们打过枣后,又想去村子里逛一逛,这自然没什么问题,他们来就是出来秋游,出来逛的,徐庆很熟这里,也不需要导游,人家村子最近正忙着采摘苹果酿醋,那能因为自己玩乐耽误人家正经事的。
一行人先去摘了两箱新鲜苹果,又摘了一袋梨,当然这些都是拿钱和村里买下的。
摘过水果后,姜云见风很好,又拿出带来的风筝叫徐庆找个空地放风筝玩。
三个风筝,两小孩一人一个,姜云也拿一个,大人们对这玩意不感兴趣,徐庆和陈玉婵新婚夫妻感情好,自己先溜去一边逛自己的去了,徐佩拿着姜云的相机给小姑他们在一边摆拍,杨厂长带着妹妹在草坪上让小孩学走路,十一个多月大的妹妹已经能踉踉跄跄的走一小段路了,杨厂长和她隔着半米不到的距离,招手让她走过来。
放风筝姜云很熟,顺着秋风吹起,风筝也跟着风飞了上去,然后慢慢的放长线,小明注意到姜云的动作也学起来,很快他的风筝也跟着飞向天空。
只有大崽在原地跑了一身汗,风筝依旧没有飞起来。
小孩眼红的看着天空上的两个“燕子”有些眼红,然后眼睛又转了转对姜云说:“妈妈,我这个风筝不行,我能和你换吗?”
臭小子就会耍小聪明!
姜云冷笑着看他和自己使心眼,“人不行,还怪路不平了?”
大崽挠头,表示听不懂,不是说风筝不行吗,跟路又有什么关系,他想了想,脑瓜子居然绕出来了,撇嘴看姑奶他们,“姑奶,外婆,你们看,妈妈欺负我!”
呵呵呵!
姜云看着这小孩又开始抛出大招——他的后台。
小姑很是给力的拍了下姜云,“你和孩子闹什么,他想玩就让给他,都当妈了,怎么玩心还这么重!他还小,你就不能让让他呀!”
姜云为此很不服,“凭什么呀,他是宝宝,我也是个三百多个月的宝宝鸭,大家都是宝宝,凭啥我就得让着他!”
小姑被姜云绕了一下,念了两遍三百多个月,才反应过来,没好气的拍她,“你个鬼的宝宝,还三百多个月,三百多个月,你还宝宝,还要不要脸了!”
姜云顶不住小姑的压力,把自己的风筝给了大崽,小孩得意洋洋的拿着到手风筝,很是欠揍的样子对妈妈说,“妈妈你看我的风筝飞得好高呀!”
姜云阴测测的对他说,“是吗。”
接着她又把小孩刚刚说“不行”的燕子风筝放飞,很快风筝到了小孩位置的高度,然后超过他的。
大崽也不甘示弱,和姜云刚上,姜云毕竟是大人,小孩自然斗不过,不知道他是不是他放得太高加上风有些大,他自己又没什么技巧,很快他的风筝就断线了。
果然是乐极生悲鸭!
小孩无助的看着断线的风筝飞走,看向姜云时有些委屈巴巴的,“妈妈,我的燕子飞走了。”
姜云哦了一声,没理他,一旁学走路的妹妹也不动的,被外婆牵着走到妈妈身边,不挺喊着,“麻,要,飞飞啊~”
大崽看着妹妹,也对姜云说,“我也想要,妈妈!那是我的风筝!”
哟,这回又是你的风筝了,没这么蛮不讲理叭!
姜云自然不惯着他,直接把自己手里的风筝给了一直喊着要的妹妹,“给你妹妹啦,她还没玩过呢,你不会还要跟她抢叭,你自己刚刚把自己的弄飞了,这个已经是妈妈的了,不是你的了,妈妈现在给了妹妹,它就是妹妹的了,妈妈因为大得让你,你妹妹可比你小呢,你不会还要抢妹妹的叭,这会不会太没有做哥哥的担当啦!”
大崽一下子就被亲妈气哭了,风筝飞走的时候他都没哭,可妈妈对自己阴阳怪气的时候,他就压不住委屈了,小屁股墩的一下跌倒在草坪上,“哇,对唔起,麻麻,窝不应该抢,抢麻麻的风筝,窝错惹,呜呜呜~”
小姑看着孩子哭了,就想维护他,皱着眉头朝姜云喊,“姜云!”
姜云看了她一眼,没理主要是不知道怎么拦着爱宠孩子的小姑他们,倒是徐佩开了口,“她教孩子呢,妈您不添乱成不成?”
小姑开口“我”了一声,想说自己怎么添乱了,见姜云没说话,又闭嘴转头不看他们这边了。
姜云看了眼徐佩点头,对方实在是太懂自己了。
然后俯下身子看还在结结巴巴道歉的小孩,“好了,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妈妈被你抢了风筝也没哭!”
小孩委屈的看着蹲下来的妈妈,委屈巴巴,“可窝没有风筝惹,呜呜呜~”
姜云有些嫌弃的给小孩擦眼泪,“好了好了,没有就没有了,你是为风筝难过,还是为认识了你的错误难过呢?”
小孩用手背擦眼泪,看着妈妈不解,都有啊!
姜云看着他的眼睛,“都有啊?那你是觉得自己错了让你更难过还是没了风筝让你更你难过呢?”
小孩埋下头,不敢看姜云,“窝错惹,呜呜呜,对唔起,麻麻~”
那就是你的觉得自己错了更难过了。
“那你就得知道,下一次不可以因为你自己想要,就随便抢别人的东西,你自己手里就有,为什么就一定要抢呢,你可以问妈妈怎么去放,技巧是什么,你不会,妈妈也可以教你,或者还是不行,你可以让妈妈帮忙和你一块放,然后慢慢学,把自己手里的拿好才是最重要的,自己手里就有的东西就自己握好,自己没有的东西,别人有,咱们也不能乱要,懂吗。”
小孩认真点头,努力忍着眼泪,“嗯,不抢,呜呜呜~”
姜云摸了摸他脑袋,没再说话,其实小孩这样子和自己对他的“言传身教”有一部分原因,因为“坏妈妈”总爱和自己抢吃的呀,但是他并没有反应到,也没有理所当然,只是乖乖的认错,总归是孩子没有这么坏。
这时小明把自己的线轴递给大崽,“我的给你!”
妹妹看着小明的动作,跟着把线轴递给大崽,“锅,飞~”
大崽抬头小心的看了下妈妈,他还是想玩。
姜云揉了揉他脑袋,知道自己刚刚的态度吓到他了,“和小明一块放一个,这是小明的,你不能抢人家的知道不,人家给也不能。”
小孩郑重点头,“嗯,不抢,我们一块玩。”
看着两小孩又拉住手,刚刚哭得死去活来的臭小子又恢复了活力,姜云觉得孩子也是很好哄的。
没了风筝的姜云也没那么大的玩心,一个人悠闲的躺在草坪上,看着碧蓝的天空上飞行的大雁,居然睡了过去。
一直到下午近四点,大崽用着狗尾巴草把自己闹醒,小孩已经没有之前哭的时候的畏惧情绪了,见妈妈醒过来,小心的扔掉狗尾巴草,然后往妈妈怀里钻,mǔ_zǐ两闹了一会。
他们要回去了。
黄志军一家还说要他们吃个晚饭再走来着,当然是不吃了,不然可能就没车回去,谢过了人家,来的时候拿着礼物,回去的时候又扛着两箱苹果,一袋梨,一袋枣,还有一袋柿子,柿子和枣是黄志军一家送得回礼。
姜云在挨着她家近的公交站下车,杨厂长帮着抱妹妹跟她一块下车。
妹妹在车上睡着了,到了家,姜云把她放到她的小床上,小丫头小脸睡得红扑扑,小手捻着自己的耳朵,特别可爱。
关了房间门出来,杨厂长正好喝完了杯茶,姜云正要给她再续上一杯,“不用了,我回去了,等下就没公交车了。”
好,姜云默默点头。
把人送出门,杨厂长也没直接走,看了姜云好一会,才开口,“你比我更像一个母亲。”
说完人转身就离去了。
姜云莫名其妙的看着对方的背影,有些不得其解,她哪像母亲了,小姑就总质疑自己,“怎么当的妈”?
算了,关门!
作者有话说:
三合一,觉得自己真的废了~
? 第 49 章
花了好几天把上次去城郊那边游玩拍的照片洗出来, 姜云把黄志军家的照片挑出来,趁着店员来送晚饭,叫对方顺便帮她拿给徐庆。
吃过晚饭后姜云开始给顾聿书写信。
他们信件往来并没有大概的时间规定, 有时候可能半年也不会写上一封, 倒是这次离上次写信隔了只有一个多月了,虽然时间不算长,这次只算是她突然想写而已。
其实他们不算是多儿女情长的人,姜云甚至会觉得对方工作比他们的感情更重要些,当然也觉得自己的觉悟还是挺高。
所以往常也并不怎么和他写信,而且顾聿书也无法频繁收到来信。
姜云把自己要写的内容写好, 又把客厅里还在搭积木的大崽喊来,问他也没有什么想跟爸爸说的。
大崽握着手,有些忸怩的说要自己给爸爸写信。
姜云有些质疑他会不会写, “你们老师教你们写字了?”
姜云记得这家幼儿园小班是不教写字的, 写字课是从中班开始的。
因为去年建校的时候, 小班一开始是有写字课程的,但因为三岁多的小孩耐不住性子去学, 所以施行了一周的课程就被园长取消了,而小班目前也只用上识字课,教认不教写。
姜云自然也没有单独教他,她觉得三岁的小孩没必要这么早学习写字, 手都没长好,握着笔手也是软塌塌的,肌肉灵活性都不是多强,还不如等再大一点。
大崽对她的问题也摇头, 说没有。
那你哪来的自信说给你爸爸写信的!
姜云倒也没拒绝他, “行啊, 我给你拿纸。”
“妈,那你等我一下下。”
接着小孩小跑拿来书包,从书包里拿出半截铅笔。
姜云看着这半截铅笔,不记得自己有给他买铅笔这种东西,倒是给他买了一盒蜡笔,让他拿来图画玩的,所以家里的墙面有些地方都被他糟蹋了。
看着他半截削得和狗啃一样的铅笔,姜云问他:“你哪来的笔。”
别是哪里垃圾桶捡的叭!
小孩不假思索,“秦安给我的。”
哦。
感觉秦安怎么成了你哆啦a梦似的,要啥给啥。
姜云想了想,又问他上回婚礼收到的那个钱包,“你上回那个红包呢?别跟我说你搞丢了还是花掉了。”
那个红包里陈玉婵放的是十块钱,给两个小孩这么大笔钱,真的是极少见,小孩自己认得钱,姜云也没办法用小票换大票,骗孩子钱,哄骗了他一会,就是不肯给钱她,让她帮他收着。
本来想着等他上学再找出来,结果给忘了。
这会最大面额的十块钱,购买力比后世的一百大许多,哪里见过一个三岁的小孩拿那么大的面额的钱,姜云就有些不放心。
小孩谨慎的看着姜云,没有说话,但是满脸写着抗拒以及,你是不是想抢我钱,坏蛋!
姜云哭笑不得,有瞬间觉得自己很是冤枉,点了点他的额头,没好气的说:“你啥意思啊,把妈妈想这么坏,妈妈要抢你的,那天回家,等你睡着了,直接掏你口袋不就行了?”
对哦,大意了,怎么给忘了那天午睡那会可以直接掏他口袋找嘛,怎么给忘了呢?
真是错过了最佳时机。
心里虽然有些懊恼,但是姜云还是满脸写着因为小孩的不信任而生气。
大崽对于钱挺看重,难得没有被骗到,脸上还是写着不信。
真哒?
小孩鼓着脸,有些不开心,“那你问我钱钱做什么?”
对于妈妈惦记他的钱钱,他有些危机感。
姜云不假思索,“当然是真的,那我不是怕你把十块钱搞丢了吗,你这么小的一只手,揣都揣不牢实,口袋也浅浅的,说不定一个下蹲,你的钱钱就掉了,那你不得哭呀,可妈妈是大人,自己拿了很多钱,自然也不会惦记你的钱,存妈妈这里,你的钱多安全鸭,等你长大了,妈妈再把钱给你,你就会有很多钱了。”
也不一定,说不定哪天会把它花掉,毕竟她有时候真的会有些莫名其妙的恶趣味,就想欺负孩子寻乐趣。
但是这肯定不会和他说啦。
小孩听到姜云开始哄他,又变得很谨慎,看着她表情像在说,你不要骗我哦,我很老实的!
姜云觉得有些想笑,和他商量,“你维持着你这个表情,我去拿个相机,留个表情包,行不行?”
啥东东?
大崽脸上的警惕直接变成疑惑。
姜云觉得有些失落,还是手机在手比较好,可奈何手机离她太遥远了,就算是翻盖手机,那也是二十一世纪初的事情了。
想想就有些失落,也没有什么兴趣去哄骗幼崽的钱了,“算了,我只是想告诉你,你自己还很小,十块钱能买很多东西,一块八毛钱就能买一斤的猪肉,十块钱能买快六斤猪肉,哦,忘了,你并不知道一斤有多少,换个说法吧,糖雪球,炒糖板栗都是五毛钱一斤,上回那个袋子装的就是一斤这么多,那十块钱你知道能买多少糖雪球吗?”
大崽把二十脱口而出,他早就会简单的加减乘除了,并不需要数手指。
“所以你要自己拿着钱,就别让人家小卖铺老板给骗了,懂不?钱也不要放口袋里,不然什么时候掉了你都不知道。”
小孩朝妈妈翻白眼,“我又不是傻瓜,妈妈,我的钱钱我藏得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