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一只手搭在桌面上,四支手指不断敲击桌面,另一只手拿着手机放在腿上,皱眉看着周淼近乎冷漠的开口:“周淼是吧,我不在乎你炒的那点小绯闻,但是你也不要太过分了,我跟你不能说毫无关系但是我说一句完全不熟不过分吧?公共场合我愿意给你面子,是因为这个圈子谁都不容易,所以只要你不过分,我无关痛痒,我无所谓。但是知进退这三字我也希望你能尽早明白”
周淼眼泪像是不要钱一样滑落,整个人肩膀都在颤抖:“泽,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的mv我都出演了呀,你的第一支mv我甚至没想过要报酬,难道我们不是朋友吗?这么多年你都没当我是你的朋友吗?”
周淼哭的伤心,吴立雄甚至有些不忍心的递过去纸巾,白泽却无动于衷:“别了吧,大家心里都明白这段播不出去的,这么演下去就没意思了,还有你以为我是傻子吗?任你耍?怎么当初许辰给的钱不够你出演一只mv ?”
周淼震惊的看向白泽,随后眼泪留得更凶了不知道是吓得还是真的被白泽伤到了:“你,你怎么能。”
许辰站在院子边,突然出声:“周小姐,我记得当时我付钱的时候你在的啊”
周淼转过头看着许辰,声音中带着颤抖:“那个人,你”
白泽声音平静对着站在院子边上的许辰说:“你让蔡奇去找的她吧?”
随后继续对着周淼说“他跟你说让你一辈子守口如瓶,你以为那是我粉丝?所以你觉得我不会知道?我那时候什么处境?怎么会有大头粉丝给我出钱?你经纪人没给你分析过吗?这种动动脑子事儿,你震惊什么?如果你安分守己我也许猜不到,但是你这几年什么做派,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这种前后一想就能明白的事情,所以我刚才和周小姐说要学会懂进退,有些事情不要说的太明白,大家闹得都不愉快”
白泽说完对着导演组说:“这段掐了”然后战起来走向许辰:“左右护法走随着本宫浇菜去。”
目瞪口呆的杨可被吕青青拉着离开了。
本质上白泽就是换了个地方继续发呆养生,像个老大爷一样拿着小喷壶给菜园边上的花浇水,完全看不出刚刚怼人的那股劲儿,就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看的杨可一愣一愣的。
吕青青摸了摸杨可因为过于震惊有些呆滞的脸:“没事儿,没事儿啊,你偶像就这样间接性失心疯,怼天怼地怼空气,就是杀伤力打比较大,但是基本上不怎么犯病”
许辰看着悠闲的浇水的某人:“不,他不是犯病,只是在心疼我”
吕青青撇嘴:“最好是”随后还是不甘心的说:“他要是多心疼心疼你,娱乐圈就要让他得罪光了”
许辰着迷的看着某人:“那又怎么样?他又不靠这些吃饭。”说完指了指一边的水管:“别磨叽,浇水”然后自己坐在石凳上继续欣赏某人浇花
吕青青愤愤不平的拿起一边的水管:“果然都是病得不轻”
司洛站在菜地中间:“青青老婆,水,水流太大了,一会那片儿的菜浇死了”
吕青青赶紧手忙脚乱的调水流,然后回头想叫杨可帮忙结果转头一看,杨氏兄妹,一样的姿势不一样的眼神盯着老大爷一样的白泽猛瞧,吕青青恨铁不成钢,只能对着坐在院子里发挥爱心余热的吴立雄大喊:“吴爸,救命啊!”
吴立雄中气十足的声音回复过来:“来了!”
几个人浇完菜地回去,导演组宣布:“周淼小姐因为身体不舒服不得不退出录制”
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地主家傻儿子司洛一脸关心的问:“人没事儿吧?哎呦严重不啊”
季华毕竟是演艺圈摸爬滚打出来的,昨天就看的出端倪了:“那还是希望周小姐快点康复吧”
司洛一脸遗憾的说:“唉,这身体不好是不行,还是得多吃。你看像我们唱歌的就不是很在乎身材”说完看了看院子里的歌手们
季华坐在凉亭里摇着扇子:“你们可挺在意的,我瞧着今儿早你们三个出去跑步了?你没来青青和小白也每天都出去跑步”
司洛有些神秘的身体前倾靠过去:“前辈,实不相瞒,这是我们的业界传统,是一个实力歌手的必备技能”
杨可伸手:“打扰一下,你可能伤害到我了,杨氏警告一次”
司洛一挥手:“嗨,没把你给忘了!但是你确实不在这个范围里”
杨可拍桌子:“讲道理,我怎么就不是一个歌手了”
司洛点头:“这个你符合,但是你不符合实力二字。”
杨可瞪大眼睛愤怒的看着司洛:“我就是,我偶像说我有实力”
司洛点头然后发出致命一击:“什么时候开演唱会?”
杨可被噎的嘤了一声熄火了然后非常委屈的看着白泽:“偶像,我被这个白毛给喷了”
白泽浇完花之后明显心情好了不少,随后摸了摸杨可的头:“下次我的演唱会,请你来”
杨可瞪大眼睛:“真,真的吗?”
白泽点头:“真的”
司洛不服:“不服,凭啥,要是晚辈,那我也是,凭啥不能有我”
杨可拍桌子:“你哪位?滚一边去!”
司洛转头委屈的看着吕青青:“青青,那个棕毛喷我”
吕青青无动于衷,坐在椅子上呲溜的喝了一口茶:“你哪位?”
杨可像是一个战胜了的老母鸡扬着下巴,对着司洛耀武扬威。
司洛嘤的一声奔向了新妈妈季华的怀抱。
由于嘉宾被白泽怼走一个,节目组也没怎么给他们增派任务,大家玩牌的玩牌,下棋的下棋,看热闹闹的看热闹,风风闹闹一下午,晚上的时候因为司洛明天有事情,只能提前走,晚饭都没吃就被气势冲冲过来的冯雪抓走了。临走之前还不忘了扒着院子门大喊:“青青,青青老婆,别忘了我,我会想你的”
随后被冯雪大手一挥,被四个保镖想抬死尸一样抬走了,杨可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表哥,这些年想来过的也不太好吧”
吕青青拍了拍许辰的肩膀:“兄弟,是条汉子!”
白泽看着被抬走的司洛,随后看了看身边的许辰,感叹到:“冯雪真不容易”
许辰坐回位置上翘着二郎腿:“现在我们有更重要的议题需要讨论”
白泽老大爷一样瘫在椅子上:“真累,我眯一会”
许辰不为所动:“晚饭谁做”
死一样的沉寂,最后还是季华看不下去:“我认输,我去。”
杨可举手:“那我也去,我必须给我偶像样的白白胖胖”
许辰靠在白泽的椅子边上:“心疼我?”
白泽眼睫毛动了动,但是到底没有理会许辰,许辰盯着白泽的侧脸随后声音中带笑意:“你不怕她阴你?”
白泽瘫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声音淡漠:“你觉得我怕她阴我?”
许辰凑近白泽,低声在白泽耳边说:“你不怕,谢谢你心疼我”
白泽眼睫毛颤了颤随后转过头躲开许辰:“我没有”
许辰点头:“你说啥就是啥,去给你做饭”随后站起来双手插兜潇洒离开。
不一会季华回来坐在凳子上继续摇扇子:“被赶出来了!”
吴立雄拿出棋盘:“来局棋?”
季华点头:“来”随后两人迅速开了局棋。
厨房里的塑料表兄妹两个人互相嫌弃的声音不停传过来配合这季华和吴立雄下棋的声音。
白泽和吕青青两个人装死一样躺在椅子上,吕青青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哼起了歌,慢慢的唱了几句:“
窄窄的长长的过道两边
老房子依然升起了炊烟
刚刚下完了小雨的季节
爸妈又一起走过的老街
记不得哪年的哪一天
很漫长又很短暂的岁月
现在已经回不去
早已流逝的光阴
手里的那一张渐渐模糊不清的车票
成了回忆的信号
忘不掉的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想不起当年模样
看也看不到去也去不了的地方
也许那老街的腔调是属于我的忧伤
嘴角那点微笑越来越勉强
忘不掉的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放不下熟悉片段
回头望一眼已经很多年的时间
透过手指间看着天
我又回到那老街
靠在你们身边渐行渐远”哼唱到一半突然用手肘怼了一下白泽的胳膊:“来个应景的?”
白泽闭着眼睛:“
日出又日落
深处再深处
一张小方桌
有一荤一素
一个身影从容地忙忙碌碌
一双手让这时光有了温度
太年轻的人
他总是不满足
固执地不愿停下
远行的脚步
望着高高的天
走了长长的路
忘了回头看
她有没有哭
月儿明风儿轻
可是你在敲打我的窗棂
听到这儿你就别担心
其实我过的还可以
月儿明风儿轻
你又可曾来过我的梦里
一定是你来时太小心
知道我睡得轻”
正在下棋的两个人已经不在下棋了,季华叹气放下棋子:“小白,想妈妈了”
吴立雄难得柔情的看着白泽:“小白这首歌唱的走心。”
白泽站起来:“饿了,我去看看怎么还没做完饭?”
吕青青和吴立雄不明所以的看着季华,季华叹气:“这孩子,既幸运又不幸,怕是得偿所愿这四个字从没体会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