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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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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翠红着急了, 伸手抓住了沈欢喜的自行车把子,不让她走。

“欢喜,你听我说, 咱家在村里那二层小楼是你起早贪黑做生意,辛辛苦苦挣钱盖的, 你说不要就不要,心里肯定不甘心的吧,要不你就买回去……”

“欠债,没钱,风水不好,不买。”沈欢喜言简意赅地拒绝。

其实她也是有些意外姚翠红会直接来找她买房, 她刚才还以为她又想来借钱呢。

“欢喜……”姚翠红“扑通”一声就朝着沈欢喜跪下来。

“你就当是看在昔日的情分上帮帮我们老冯家, 帮帮你前夫,一日夫妻百日恩, 好歹曾经是一家人, 现在他落难了,你就帮帮好不好?

我也不是来跟你要钱, 就是想让你把房子买回去,几百块钱的事情,你又能低价把房子要回去,又能帮上我们, 为什么不帮哦!

我知道你心最软了, 你就帮帮我们吧, 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不然别人怎么说你哦……”

姚翠红喊着喊着又露出了真面目, 她在这儿又是下跪又是哀求的, 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和当初在萧家门口演的那一出一样的戏码,就是想逼迫她答应。

三北指挥部人多,又是下班时间,沈欢喜的同事们纷纷过来看热闹。

姚翠红上次去萧家找沈欢喜吃了亏,因为沈欢喜有离婚协议给自己做反击的武器。

可她觉得沈欢喜不可能会随时都把离婚协议书带在身上,就仗着这点,今天才跑来这边找沈欢喜。

如果沈欢喜自己提净身出户的事,她否认便是了,反正沈欢喜也拿不出证据。

哪怕沈欢喜不要面子,那也得要工作的,她知道这种单位的最容不得品行不端的人,陈富贵不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被赶走的?

沈欢喜刚想开口说什么,李韶华就走过来拉住了她。

“这位大婶,你这时候提昔日情分了?你自己说了你们家房子是欢喜挣钱盖的,你说的情分是这个情分,那欢喜和你儿子离婚,净身出户的时候又是什么情分?”李韶华说道。

“你……”姚翠红料不到会有人来帮沈欢喜作证净身出户的事,这样一来,那怕沈欢喜拿不出离婚协议,她也不好否认了。

李韶华看向那些看热闹的同事。

“大家都散了吧,小沈是我们的同事,离婚净身出户本来就够倒霉的,还摊上这种前婆婆,咱就不要再看小沈的热闹给她添堵了,小沈咱走。”

李韶华说完,就推开姚翠红,再推了一把沈欢喜的自行车。

沈欢喜骑着往前走去,她追上来,坐在沈欢喜自行车的后座上,俩人就这么结伴而去了,留下姚翠红再次被人指指点点。

……

回家后,沈欢喜把姚翠红闹到单位的事情和萧山河说了。

“我总觉得不对劲,我了解姚翠红,她不可能愿意低价把房子卖给我,所以我才买了烟酒去找村委会的李主任叫李主任帮操作,怎么现在她突然来找我了呢。”

“会不会实在卖不出去走投无路了,才来找你的。你也说了她觉得你性子温良,那么难卖出去的房子不找你接盘找谁。”

“不。”沈欢喜摇头,“她觉得我性子温良好欺负,按道理,要找我买房肯定就不会低价卖给我了,就凭我对她的了解,她哪怕是想把房子卖给我,肯定也是高价卖,谁让我‘好欺负’。”

“我知道了。”萧山河听到沈欢喜这么说,想到了什么。

“知道什么?”

“有没有可能,她觉得你好欺负,所以想先把房子卖给你,又耍赖不搬出去,霸占着房子?”

“啊……有这个可能。”沈欢喜听萧山河这么说,立马也想通了。

“我就说,她怎么可能愿意房子回到我手上,原来是这个目的。”沈欢喜咬牙切齿。

萧山河给她倒了杯水递过去。

“生气伤身,别气。她低价卖给你,你就买,剩下的事你交给我,我帮你解决。”

“你怎么帮我?”

“相信我,你喝水,消消气,我会办得成的。”萧山河给了沈欢喜一个胸有成竹的表情。

沈欢喜看着他冷静认真的眼神,顿时气就消了一半,虽然他没明说他要怎么帮,她却莫名觉得他真的会办得成。

萧山河整个人给她的感觉就是很靠谱,十分靠谱。

沈欢喜知道了姚翠红的计划,干脆就回去找李主任,说转让房子的事不需要他帮了,李主任还想把烟酒还回来,她说了句送出去的礼哪有拿回来的道理就走了,没要。

这些天姚翠红也是着急了,一有时间就来找沈欢喜,低声下气地求。

离婚前沈欢喜从来都没见到她给自己好脸色过,如今为达目的,姚翠红还真是什么姿态都愿意放低。

“我也没那么多钱,这不还欠着一大笔债呢,东拼西凑倒是能借到三百块,这价格你要是肯卖我就买,要是不肯,那我也没办法,你们自己再找人吧。”姚翠红连着来了七八次后,沈欢喜终于出了个价。

一听到三百块,姚翠红立马就答应了,本来她都已经把价格降到三百二了,左右不过是少了二十块而已,总好过凑不够钱。

俩人把价格谈好,沈欢喜就花了个周末的时间,回村委会去办理过户了,有李主任在,过户办得很快。

拿到房契地契,沈欢喜才舒坦些,总体来讲还是亏钱,总好过一毛都捞不回来,最重要的,那房子也不再是冯生辉和姚翠红的了。

如若不然,让自己血汗钱挣来的房子给他俩住,她心里就是膈应,这三百块钱花出去值。

当她拿了房契地契回那个二层小楼,就看到姚翠红抱着冯福龙赖在院子里不走,果然和萧山河预料的一样。

沈欢喜拿着房契地契去赶人,老太婆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天抢地。

“沈欢喜你没良心啊!你现在赶我们走,你让我们住哪里啊!你这黑心肝的!”

“姚翠红,这是我的房子,房契地契都在这里,你已经把这个房子卖给我了,你没地方住关我什么事,你赶紧搬出来。”

姚翠红听沈欢喜这么说,拉着冯富龙一起哭。

“这房子是你的了,但是我们用了很便宜的价格卖给你,也算是讲了从前的情分,你现在已经搬到城里去,已经是城里人了。

你在城里有房子有地方住,这个房子为什么不让我们住哦,你怎么忍心看着我们老人小孩没地方住呢……”

“冯家不是还有个老宅子吗?你别和我说那里不能住。当初我离婚的时候你们不也是把长安长宁赶回到我娘家的老宅子去?长安长宁能住在我们沈家老宅子,你们为什么不能住在你们冯家的老宅子。”

“那不一样啊。当初你们离婚的时候,富龙和他娘嫁过来了,屋里挤,我们才不得已暂时让长安长宁回你娘家住的。

离了婚的男人难讨媳妇,生辉他好容易找到新媳妇,我们总不能新媳妇一过门就把人吓跑啊。

欢喜,我们那时候 是打算好的,暂时让长安长宁住在你娘家老宅子,等翠香和富龙适应了这边,我们会把长安长宁接回来,你要相信我啊……

现在不一样,现在你又不住在这个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你让我们住着又能怎样?房子久不住人就会没人气,就当我们是帮你看房子……”

“放你的狗屁吧。”沈欢喜听不下去了,打断了姚翠红的这番冠冕堂皇的话。

别人不清楚,她是最清楚的,姚翠红和冯生辉当时怎么可能只是打算“暂时”让长安长宁住在沈家的老宅子里?

当初她在外面两个月,长安长宁就在沈家老宅子住了两个月,没有锅烧热水,两个孩子洗了两个月的冷水澡,每天吃的也都是冯生辉和姚翠红送过来的剩饭剩菜。

想起这些是,沈欢喜打人的冲动都有,姚翠红还好意思编。

“这个是个二层的楼,那么多个房间那么宽敞,你跟我说屋里挤,你怎么不说村子里挤,你到你们老冯家祖坟里去住呢。”

“你你你!沈欢喜!你怎么诅咒人呢?”姚翠红指指着沈欢喜,这年代农村人可是最忌讳说死的,尤其是上了年纪的农村人。

沈欢喜就是故意气姚翠红才这样说的。

她瞧见潘建国的车正在往这边开过来,后头还跟着另外几辆坐了人的小三蹦,就知道是萧山河找的人到了,于是看向姚翠红。

“你说的没错,这房子我又不会住,我哪怕给你们住也不会损失什么,可是你们不要忘了,我为了盖这个房子欠了一屁股债的。

我肯把房子买回来,是因为你这阵子一直去求我,我也是想帮你一把。但是我也得还债,这个房子我已经抵给我的债主了,他们就在那里,已经到了。”

沈欢喜指了指山坡下。

姚翠红刚才就听到汽车引擎的声音了,只是她忙着耍赖不从这个房子搬走,忙着和沈欢喜吵,也没往山坡下看。

听沈欢喜这么一说,一往下看,就看到了潘建国的小轿车和另外四台小三蹦。

每台小三蹦上都坐着四五个人,都是二十到四十岁之间五大三粗的男人,一个个高高大大,晒得黑黑的。

姚翠红看到这架势都吓坏了。

“这……他们是谁,他们是谁啊?”

“我债主的马仔,所以我叫你们赶紧搬走,我的房子我已经抵给我债主了。”沈欢喜说道。

没等姚翠红反应过来,那些“马仔”就已经冲了上来,不由分说就往院子里冲,还踩坏了院子的门。

冯富龙吓得哇哇大哭,姚翠红就抱着他走到拦在二层小楼前。

“你们干什么啊!你们这是擅闯民宅吗?你们进来干什么!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姚翠红吓坏了大喊。

“这是沈欢喜的房子,已经抵押给我们了,所以任由我们处置,你又是什么人,让开。”为首的男人一点都不客气,带着人就要往屋里闯。

姚翠红还会啥?她只会撒泼耍赖,遇到什么情况都只会用以前对付沈欢喜的办法对付,于是又一屁股坐下来呼天抢地。

“哎哟,没良心的哦!我老太婆没地方去了,沈欢喜在外头欠债,就让人来闯我唯一能住的地方,没天理了……”

这下来看热闹的村民都看不下去也听不下去了,大伙儿忍不住职责姚翠红。

“姚婶子,欢喜她手里头拿着房契地契,这就是她的房子,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管了。”

“这已经是她的房子了,别说她只是拿来抵债,就是她现在马上拆了,你也说不得她什么。”

“你想住别人的房子别人不给你就闹,不肯搬走,还不肯让人自行处置,那是不是以后我想要你家地就直接把锄头往上一放就说那是我的,你还不能说什么了。”

……

姚翠红就是不占理的,听到大伙儿都说她,她压根没办法反驳,她被人骂,又被冯富龙的哭声吵得心烦意乱的,偏偏那些从小三蹦上下来的男人已经闯进屋子里了。

她撒泼打滚这一招也就只能对付得了以前的沈欢喜,现在发现一点用处都没有。

她站起来想进屋去把那些男人赶出来,胳膊就突然被人给抓住了。

“你干什么啊!你放放开我!你做什么!”姚翠红冲着萧山河喊。

她都不知道萧山河是什么时候到的,而且这男人不是残废吗?怎么力气这么大。

姚翠红这些年一直吃着沈欢喜的软饭,可到底是个农村人,怎么着身上都不可能没点力气的,可她发现自己的胳膊被萧山河给抓住后,她整个人都动弹不了了。

“我还想问你呢,你想做什么。”萧山河抓紧了她的胳膊,就是不给她走。

“他们进屋去了,他们擅闯民宅!”

“经过房主的同意,就不叫擅闯。我都同意了,你这么着急干什么,又不是你的房子。”沈欢喜手里拿着房契地契,秋天天气凉快了,她还故意拿着房契地契当扇子摇。

来看热闹的村民都不是瞎的,大伙儿都站在沈欢喜这边。

“姚大娘,欢喜的房契地契都拿在手上,这还不够提醒你那是她的房子啊?”

“欢喜的房子她有资格随便处置,轮不到你来管啊。”

“她就是把这房子拆了,也轮不到你来说什么。”

……

“那也不能!叫他们出来!不能!快出来!出来 !不能!不能!”姚翠红着急地大喊大叫,语无伦次,却怎么都挣脱不了萧山河。

她这么紧张,是屋子里有什么害怕被人看到的东西?沈欢喜立马一个激灵。

“我的房子,能不能不是你说了算。”沈欢喜对着她说。

“哗啦啦!”

“咚咚咚!”

“砰砰砰!”

……

萧山河带回来的那些壮汉一件一件,一捆一捆,一把一把地把屋里的东西往外扔。

有姚翠红一家子的衣服鞋子,有锅碗瓢盆,有桌子椅子,有扫帚鸡毛掸子,什么都有。

姚翠红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己家的东西被扔出来,险些没两眼一抹黑晕过去。

千算万算,她只算到沈欢喜好欺负,哪能算到沈欢喜直接把自己的债主给叫回来了。

“姚翠红,你刚才说了一个词,擅闯民宅,对吧?你也知道光是擅闯民宅就是犯法的,那霸占他人房屋,犯的法可就更重了。

你这些东西放在里面,就是霸占我的房屋,别人把你东西扔出来事儿小,我要是把你告上法庭,事儿可就大了。

你想想你多大岁数了,要我真的告你,你被关进去几年,出来多大岁数了?保不准你活着的时间都在监狱里头了。”沈欢喜说道。

姚翠红吓得脸色苍白。

这年代的人都是从文g十年出来的,那十年,什么荒唐的事情都发生过,之前村里的老杨头,因为家里偷偷养了两只大鹅,就被举报是“□□”,被□□之后险些没活下来。

从文g十年出来的人很多都神经衰弱了,姚翠红又不懂法,在那十年见过不少人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受到很重的处罚,如今听到沈欢喜给她扣了“霸占他人房屋”这么重的一顶帽子,她哪能不被吓到?

“叮叮叮叮……”

冯生辉一家几口的东西被不断扔出来,突然传来一阵不太一样的声音。

姚翠红听到那个声音,突然一个机灵返回去,看到扔在地上的一个布袋子连忙捡起来想抱在怀里。

沈欢喜突然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冲过去一把抢过来,在姚翠红反应过来之前打开布袋的口子一倒。

伴随着“叮叮当当”的声音,袋子里掉下来好几个大金镯子,大金戒指,还有不少金链子金珠子。

姚翠红慌得不行,蹲下想要抢回来,胳膊就被沈欢喜一把抓住拽了起来。

沈欢喜力气不够大,能拽起姚翠红的原因是因为她偷袭了,再让她继续抓着姚翠红她可抓不住,只好把姚翠红往萧山河那边一推,萧山河顺势就抓住姚翠红,再次控制住老太婆。

“咔嚓咔嚓“,突然两个扛着相机的人上来对着那些金镯子就是一阵乱拍。

沈欢喜红了眼看向姚翠红。

亲眼看到姚翠红的这些大金镯子她真是气得不行。长安长宁这些年过的是什么苦日子?姚翠红苛待两个女孩后竟真给自己买了那么多黄金首饰。

“你干什么!干什么!你们干什么!这是我的金子!我的!我的!”姚翠红见到沈欢喜去捡那些金饰急得大喊。

沈欢喜心里堵得慌,没和她说话,是萧山河开口了。

“知道是你的金子,是用欢喜离婚前拿回家里的钱买的吧。欢喜和冯生辉离婚的时候净身出户,离婚协议里写了,房子和家里的田地,以及冯生辉账上的存款她一分都不要。

但是你们那时候并没提你们还有这些黄金的事实,这属于隐瞒,所以欢喜可以以此来告你们。”萧山河手指轻轻敲着他轮椅的椅背,语气轻飘飘地说着。

“我告到你牢底坐穿!”沈欢喜气头上,尤其是拿着沉甸甸的金镯子,想到从前长安长宁身上的破衣服,她差点没气出眼泪来了,就恶狠狠地说。

“你们照片拍仔细点,拍清楚点,到时候好做证据。”萧山河又轻飘飘地对着拿相机的人说。

姚翠红吓坏了,是真的吓坏了。

刚才是沈欢喜说什么她可能活着的时间都要在监狱里度过,现在又说什么牢底坐穿。

那两个拿着相机的人又有模有样的,萧山河也说得头头是道,这下她都不用萧山河抓着了,就瘫坐在了地上。

沈欢喜红着眼,把金饰都收好放在自己的包包里。

八十年代还不允许私人卖黄金,这些黄金她就带回去当做存款了,以后还能升值。

她也庆幸这年代还不允许私人卖黄金,不然姚翠红说不定早把这些金子卖出去去赎回冯生辉了,她哪里还有机会拿回这些黄金。

恐怕她连这个房子都拿不回来吧。

“咱市里有多少个国营金店?最近的在哪里?”沈欢喜问萧山河。

问出这个问题她更生气了,她连市里有多少个金店都不知道,自己的血汗钱却让姚翠红拿来买了这么多金子。

“很少,一个手指能数得过来,你是想去查姚大娘买黄金的记录?”

“没有!这些金子不是我们的!不是我的!”姚翠红听萧山河这么说,赶在沈欢喜回答之前喊起来。

“这些金子是我拿以前欢喜拿回家的钱买的没错,但是不是我的,我也没打算给自己留着,我是帮欢喜保存的。钱留在家里会被老鼠啃,会被蟑螂咬,金子不会,所以我才帮她买了这些金子,这些都是她的,都是她的!你们别留什么证据了!我没要!没要!”

姚翠红也是彻底慌了阵脚了,只想快点把自己和这些金子撇清了。

她不想“活着的时间都在监狱里头了”,不想“牢底坐穿”。

卖房不就是为了把冯生辉保出来?可别冯生辉没保出来,她也进去了,要是mǔ_zǐ俩都在监狱里,以后可怎么办。

这阵子李翠香总是和她说监狱里那些可怕的事情,什么斗殴,什么抢饭,什么被狱警打……

文g的时候当众□□人都下手不清的,在监狱看守所里别人瞧不见,犯人会被怎样对待,姚翠红想都不敢想了。

沈欢喜把金子都收好,萧山河带来的那些人也都把屋子里的东西全都扔出来了,沈欢喜占理,那是她的房子,谁能说什么,而且也没人相帮姚翠红。

今天回村就是为了把房子要回来,再把姚翠红他们赶走的,拿回金子算是意外收获。

办完这些事,沈欢喜就和萧山河他们一起回城去了。

沈欢喜和萧山河回到潘建国车里,沈欢喜还紧紧抱着装金子的那个袋子。

她不知道这个年代金子是什么价格,但是如果这些都是足金的话,在将来至少值个十几万吧,刚才她问萧山河市里有多少金店,就是想有空的时候拿去验一验真假。

她抱得这么紧,不是因为这是她失而复得的血汗钱,而是因为,这是长安长宁过去几年的好生活。

本来由她用双手给两个孩子创造的好生活,竟被姚翠红那个老太婆拿来换了这些黄金。

不过,既然房子拿回来了,金子也拿回来了,沈欢喜心里也舒坦了,看着萧山河,她有些感激。

“今天谢谢你,你都没告诉我你做了这么充足的准备,还带了两个摄影师回来呢,也辛苦他们了。”沈欢喜笑着说道。

要不是那两个拿着相机拍照的人,姚翠红恐怕也不会被吓得那么重,萧山河这次作戏作得很充足。

沈欢喜话音刚落,萧山河还没说话,就见到刚才那两个拿着相机的人也上车了。

她刚才还纳闷为什么萧山河这次让她坐副驾,他自己坐后座,现在才知道缘由。

两个摄影师都是男人,要是和她一块儿坐在后面,怕是会多有不便,萧山河都考虑得很周到。

刚才沈欢喜也没关窗,她和萧山河说的话,两个摄影师也听到了,一上车就冲她笑。

“嫂子,我们不辛苦,我们也是听萧总师说了你的事情,才想着顺便来帮帮忙,拍个照又不费劲,我们本来就是要来这里拍地形照回单位去的。”

“是啊,举手之劳的事情,我们还得感谢萧总师的朋友让我们搭顺风车呢。单位给的经费不够,要不是做萧总师朋友的车,我们只能坐个小三蹦回来了。”

“啊对了,忘了和嫂子自我介绍了,我叫葛文斌,他叫季启民,都是萧总师以前的同事。”葛文斌自我介绍。

沈欢喜也大大方方地和他们打招呼。

“还是很感谢你们,没耽误你们工作吧?”

“没有,我们工作已经做完了。”季启民答。

沈欢喜点点头,再看向萧山河。

“那我那些‘债主’呢?他们又是谁?”总不会也是他以前的同事吧。

“铁路工人。”萧山河答。

“今天他们休假,我花了钱请他们的,不会耽误他们工作。”他知道沈欢喜不喜欢欠别人人情,便补充解释。

沈欢喜点点头也没多问了。

她也不知道“萧总师”是什么意思,“总师”是“总设计师”的简称?

萧山河又怎么认识那么多铁路工人的。

沈欢喜想起萧山河书房里还挂着詹天佑的画像,现在又能找来这么多铁路工人,难不成这男人的工作和铁路有关。

她也不敢问,至少不敢现在问,总不能让萧山河的前同事知道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萧山河是做什么的吧,那样多令萧山河尴尬。

……

沈欢喜回城后,花钱找了一个包工头,让包工头带着小工回去把那个两层小楼拆了,砖头就堆在原来的宅基地那里。

她可说不准姚翠红还会不会趁她不在又搬回那房子里住。

那房子她不会住,哪怕是她盖起来的房子,想到冯生辉和李翠香在里头住过,她就膈应。

她在村里又不是没地方住了,她娘家的老宅子还在呢,又不稀罕那个房,拆了是亏,可至少砖头瓦块留着说不定以后还能用上。

反正她不住,也不会给姚翠红他们住,那就拆了了事。

包工头回去帮她拆了房子,回来的时候还给她带了个消息,说是李翠香在姚翠红卖房拿到钱的那天,就拿走了卖房的钱跑了,孩子都不要了,姚翠红卖房白卖了。

沈欢喜想到前世,李翠香也是在冯生辉出事后马上就卷走了家里的钱跑了,这一世只是提前了罢了,结局还是一样。

难怪她卖房子的那天一整天都没见到李翠香,光看到冯富龙在哭,姚翠红在闹呢,原来李翠香那天就跑了。

姚翠红拿来保释冯生辉的钱就这么没了,看来冯生辉只能在里头再呆一阵子了。

沈欢喜在心里念了句“活该”。

她也不怕姚翠红再来找她,她现在拿捏姚翠红拿捏得死死的,只要姚翠红来找她,她就说告她个牢底坐穿,姚翠红一个没文化不懂法的老村妇,早被吓得不敢再招惹她了,哪里还敢来。

她也不想去管姚翠红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了,不关她的事。

第二天,她拿着金子到国营金店去验,都是真金。

这年代不允许私人卖黄金,回收给国营金店价格会非常低,沈欢喜就不卖不回收,挑出几件不挑年龄的来给长安长宁,有金耳环,还有细细的素圈金项链。

她还挑了个周末,带长安长宁到给人开脸的老婆婆那里打了耳洞。

女孩子都喜欢漂漂亮亮的耳环,上辈子长安长宁没能好好打扮自己,没能好好爱美,这辈子沈欢喜就要给她们最好的。

这年代国内还不流行耳洞枪,给人打耳洞都是直接用耳针扣钉的,长安长宁在打耳洞之前很害怕,可想到以后可以戴美美的耳环,两个女孩一闭眼,一咬牙,就让老婆婆给打了。

打完耳洞,沈欢喜让开脸的老婆婆帮两个女孩儿换上纯金的耳环,纯金的不会过敏,也有助于伤口的恢复。

老婆婆小心翼翼地帮两个女孩儿换上,还一个劲儿地说两个女孩儿幸福。

“你们妈妈还会给你们准备这么好看的金耳环,这年头,有几个女孩能戴得起金耳环的啊。好了,回去之后到药店买点金霉素每天涂一点,七天后伤口就恢复了。”

“好,谢谢奶奶!”两个女孩儿笑着说道。

开脸老婆婆的摊子就在菜市场附近,人来人往,打好耳洞后,长安长宁一路上都在观察其他女孩子的耳朵,有的有耳洞,有的没有。

但是有耳洞的女孩子,几乎没有人有金耳环的,就她俩有。

沈欢喜看到两个女孩儿的目光了,心里高兴。

她就要给两个孩子最好的。前世两个女孩子只有羡慕别人的份,这一世她要让她们成为被羡慕的对象。

就是金子容易显得俗气,这年代又不像后世那样有那么多民营金店,国营金店的款式少之又少,适合长安长宁这个年纪的金饰就更不多了。

有空她再自己设计,再带着她手头上那些黄金,去找匠人给两个孩子重新打又漂亮又俏皮不会显俗气的金饰。

带着两个女孩儿回到家,看到姜晓梅来了。

这天是周六,沈欢喜不上班,先前她就和姜晓梅说好的,姜晓梅要想来找她,就周末的时候来,这次回来见到她,沈欢喜也不意外。

“你俩自己玩去吧,我和你们姜阿姨聊天。”沈欢喜摸摸两个孩子的头。

长安和长宁着急和桂香村的女孩们炫耀自己的耳洞呢,和姜晓梅打了招呼后就跑出去了。

姜晓梅看了长安长宁一眼,回过头来看沈欢喜,有些羡慕了。

“我这辈子都没机会有女儿了,有计划生育后只准生一个,不然像你这样能有两个女儿该多好啊,哎别说两个了,有一个我都满足了。”

“别人都重男轻女喜欢儿子,怎么到你这儿,你倒是喜欢女儿了。”

“那你呢,要是能选你选儿子还是女儿啊。”

“当然是女儿。”沈欢喜想都没想便说道,可哪怕去想,想个千遍万遍,她还是喜欢女儿。

姜晓梅笑了起来。

“这不就是了,你自己都这么想,还说我呢。哎哟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我提这么多东西,也不帮帮忙啊。”姜晓梅抱怨。

沈欢喜才发现 ,她又提着一大箱子的罐头来了。

“你怎么又提罐头来,你上次拿来的我都还没吃完呢,而且你这罐头可不便宜,总是拿过来这么多,我都不好意思了。”沈欢喜边说边帮她提罐头。

这一箱子的苹果罐头,好像比她第一次带来的时候还沉了。

“哎没啥不好意思的,也卖不出去,你别嫌弃就成。”姜晓梅边说边活动胳膊,想来这一路提过来挺辛苦的。

沈欢喜提着罐头和她一起进屋去。

“你开什么玩笑,你们罗氏罐头厂已经连续三年被评为咱云北市优秀企业了,你们家罐头怎么会卖不出去呢。”

“能卖出去,就是挣不了多少钱。咱云北市能做罐头的原材料不多,只有苹果多一些,其他的像橘子黄桃,那原材料都得从外头买,运输成本可高了,相应的我们罐头的成本也会提高。

这些年,云北市是发展得再快,也比不得大城市的,哪有那么多能买得起罐头的人啊,实不相瞒,我们家厂子里都积了不少罐头囤货,现在还在发愁要怎么卖呢。”

“云北市卖不出去,那就卖到别的城市去啊。”沈欢喜给姜晓梅倒了杯热水,随口一说,也没多想。

姜晓梅叹气。

“欢喜,你想得倒是简单。现在从省会到咱云北市的铁路就只有一条,我刚才也和你说了,原材料运输成本很高,就是因为铁路少,公路不好走,你说运输原材料进来成本高,难道把成品运到外面去卖成本就不高啊?

现在有生意头脑的人那么多,国家又鼓励‘让一部分人先富裕起来’,想到做罐头厂的人多得是,我们罗氏罐头厂在云北市是最好的罐头厂,但是和别的城市的比,那可不一定。

咱云北市有罐头厂,别的城市也会有,他们城市里自己有罐头厂,为啥还要买从云北市大老远送过去的,更贵的罐头呢……哎你瞧瞧我,和你说这么多我们家厂子的事情 ,也不知道你爱不爱听。”

“晓梅你也别这么说啊,闲聊当然是想聊什么就聊什么,你还想什么我爱不爱听呢,咱是朋友,你说的我都爱听。

不过你也不用太为你们家罐头囤货的事情发愁,你们以后生产的时候就做好计划,先预计一下年销量能达到多少,再按照预计的销量生产,这样就不怕屯太多货卖不出去了。”

“行啊欢喜!哎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回头我就和孩他爸说去。欢喜,有时候我真觉得你挺适合做生意的,你要是下海经商,肯定能挣大钱,怎么就甘心做一份拿三四十块工资的工作呢。

哎哟不是,你现在已经转正了,可那也只有四十多块,还不够我买个名牌包呢。欢喜,要不你下海经商吧,咱认识也有好一阵子时间了,我觉得你真的很适合做生意。”

“不了不了。”沈欢喜摇摇头,“我就是纸上谈兵,嘴上会说,你让我去做,我可不会呢,我觉得一个月四十多块工资挺好,够用了,我家那口子最近给机械厂设计机械,挣的钱也不少,够花了。”

“说的是啊,知足常乐,要那么多钱干什么,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不过你要是真想做生意的话,我能帮上你的都会帮的。”姜晓梅说道。

沈欢喜点点头也没多说什么。

她当然会做生意,她好歹积累了两世的经验,但是她不想再走上辈子的老路。

这年代想挣钱的确能挣大钱,但是也会有很多困难,就比如姜晓梅家的罐头厂,好歹也是被评为云北市优秀企业的罐头厂,但是也会面临原材料成本高,市场有地域局限等问题,要去处理这些问题,还得花不少功夫。

罐头厂是会遇到这样的问题,其他的厂子也会遇到这样那样的问题,都得花时间和经历去处理,有这个功夫,沈欢喜更愿意拿来陪长安和长宁。

至于钱,她炒炒邮票,过几年再炒炒股票,再过几年再炒炒房产,轻轻松松就能挣到,她才不想下海经商。

说起来,她囤的计划生育票这阵子可以卖出去了,因为再过一段时间,又会有新的特种票要发行,她得在那批特种票开售之前出了计划生育票。

等这一批计划生育票卖出去,她打算去买一台电视机,上次单位给她发的电视机券她还没用出去呢。

……

就在沈欢喜忙着养娃,为三北工程忙活的时候,姚翠红终于凑够冯生辉的保释金了。

她几乎把家里的田地全卖了,还找遍了能找的亲戚,才勉勉强强凑够八百块钱。

交了保释金后,姚翠红就去接冯生辉,在看到冯生辉的那一刻,姚翠红险些没两眼一模黑晕过去。

“你……你……我的儿啊,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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