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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回忆(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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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突然推开院门,给站在墙边的小孩吓了一跳。易宁愣愣地站在原地盯着男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走。

男人约莫四十多岁,鬓角的头发略微秃了一些,但眉毛浓黑而整齐,眼角的皱纹虽然有了岁月的痕迹,眼睛却非常有神采。

他可能是丁梧的父亲?易宁在心里猜测。

他睁大眼睛,小声喊了一声叔叔。

似乎是因为没有料到这个小孩子这么有礼貌,男人听见后忽地笑了,露出一口整齐微白的牙齿,他微微弯腰,略感兴趣地逗问道:“小孩,我们俩可不认识,你是因为我长得帅才喊我叔叔吗?”

易宁一怔,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

正当他有些不知所措时,突然,又有人推开院门走了出来。

“林叔,别开玩笑了。”

丁梧一手拿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子,一手反合上院门,“不要看见个小孩就问别人自己帅不帅。”

林叔毫不在意地冲易宁嘿嘿一笑,站直身接过丁梧手中的袋子。

“还是我儿细心,发现我忘带早餐了。”林叔伸出食指和无名指,冲丁梧敬了个礼,又转身想继续来逗逗易宁,“你看这小孩,眼睛真大,比你小时候还可爱。”

说着,他又后仰,奇怪地打量了一下易宁的全身:“唉?我这才发现,他身上的衣服好像你之前经常穿的那件啊.....”

“林叔,你真的很像一个坏大叔,而且你上班要迟到了。”丁梧一脸无奈地走到他身后,双手抵上他的后背,好像他再这样拖延下去,马上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把他推走。

一听见自己可能要迟到了,林叔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是个没有暑假的打工人,最近和丁梧满郊区的到处钓鱼骑车,弄得他也以为自己放了暑假。他收起笑容,整理了一下西装,又扭头对易宁挥了挥手,这才快步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林叔走后,吵吵闹闹的声音瞬间消失。

而丁梧也没有转身离开,他沉默不语地看着街角某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易宁低着头站在原地,死死盯着丁梧瘦削的脚踝,生怕他下一秒就会走开。他没有忘记自己站在院前等候的目的,是要来对帮他的哥哥说一声谢谢,可现在见到真人,刚刚在脑内想好的所有话语,却死活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正当他又急又怕七上八下胡思乱想时,视线里丁梧的黑白帆布鞋突然往后退了退。

易宁慌乱抬头,只见丁梧俯身蹲下,皱着眉毛看着自己的身后。

易宁一愣,顺着他的目光扭头看向后面,这才发现一只纯白萨摩耶蹲坐在他的身后,正摇着尾巴与自己对视。

丁梧冲阿完招手,又喊了它一声,萨摩耶这才起身,颠颠地往自己主人身旁跑去,丁梧摸了摸阿完的头,轻声说道:“阿完好像很喜欢你。”

易宁很是受宠若惊,他挠挠自己的后脑勺,有些傻气地“啊”了一声。

丁梧瞥了他一眼,淡色的眸子里藏了些笑意,他抿着嘴唇往后撤了两步,示意他可以摸摸阿完。

易宁靠近,也慢慢伸出手抚了一下阿完的后背,萨摩耶的毛发柔顺,光亮水滑手感极佳,阿完转头,舔了一下易宁的手背。

易宁笑了,也学着丁梧的动作蹲下,轻轻摸着阿完的头顶,小狗顺势钻进易宁的怀里,用头顶着易宁的下巴。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真的很奇妙,可以很久都暖不起来,也可以在一瞬间里,因为一件事情而突然快速升温。

因为阿完的亲近,丁梧和易宁之间的距离被拉近许多,几乎每一天都会在一起玩耍。

丁梧会带易宁来看自家院子里养的花,略带自豪地向他介绍院子里的各种月季,而易宁就站在一旁,双手别在背后,一脸认真地听丁梧讲他养花的心得。

林叔喜欢钓鱼,闲暇时候他就经常跑到很远的地方,安安静静钓上一天的鱼,不过这个暑假却有了变化,之前是只带丁梧,虽然现在还是带着丁梧,只不过丁梧的身后跟了个小尾巴易宁。

林叔可以气定神闲地坐上好长时间,但丁梧和易宁坐不住,宁愿一起到一旁的树荫下看蚂蚁搬家,也不想一直坐在湖边。

俩小孩蹲在树根旁,时不时拿手指头去挡蚂蚁的路。这本是件很无聊的事情,但他们却玩得不亦乐乎,丁梧又偷偷从林叔那里拿了他自己做的鱼饵,想要撒在地上逗蚂蚁玩。

他攥着鱼饵一路小跑过来,还半蹲在地的易宁回头看他,刚要起身伸手去接时,丁梧却突然把手一缩,身子一撇,一副不愿意给的样子。

易宁怔住,不懂他这是要做什么。

丁梧背着光,脸上的表情在强烈的日光下明灭不清,易宁眯眼抬头望他,只听见他操着一口懒洋洋的调子,抑扬顿挫地问道:“我给你拿鱼饵,你是不是该说些什么?”

该说什么?

易宁被炫目日光照的有些晕乎,他迷迷糊糊地犹豫着:“谢,谢谢?”

一听到这话,丁梧的嘴角悄悄咧开,但又马上收了回去,他扭头小声地说了一句什么,易宁没听清,还没来得及问他,丁梧就迅速蹲下,将手里的鱼饵倒入易宁伸出的手心里。

一边倒,一边略显傲娇地回道:“不用谢啦。”

还有的时候,丁梧还会带着易宁到江贤市的郊区去。

高高树干后白日寂灭,黄昏降临时,天空中开始有了点点星光,易宁就坐在丁梧身边,和他一起看着朦胧的夜色。

天空流淌下美妙光阴,短暂的夏夜于时间的流逝中熔化烧尽,在骑自行车回家路上,丁梧转身大声地问坐在后座的易宁:“你还没有跟我说你叫什么名字呢!”

耳边是呼呼路过的晚风,易宁捂着耳朵,同样大声地回道:“叫我小宁就好了!”

“叫什么?”

“小宁!”

“好,小宁!”

“小宁!”

母亲哭喊着朝易宁奔来,她紧紧把易宁抱在怀里,止不住的眼泪一下就把易宁肩头衣服给浸湿了。

易啸林站在他们身后,脸上也是殷殷的关切。

姥爷双鬓间的白发多了不少,母亲则是神情憔悴,只在见到易宁时失神的眼睛才重新有了亮光。

母亲和姥爷都变了。

易沅似乎重新记起了当时决意生下易宁的心情,那些被周围人的言语与议论所磨平的决心和勇气,都在失去易宁的这段时间里痛苦地折磨和谴责着她。她看着易宁又哭又笑,一直摸着易宁的后脑勺,反反复复地重复一句话:“妈妈对不起你。”

对于很多人来说,夏天结束的标志,是秋天的到来,而对于易宁来讲,是母亲的到来。

易宁埋首在母亲的发间,一时语噎,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难过还是开心。

母亲和姥爷与吴姨在屋里,好像在讨论一些重要的事情。

易宁蹲在树下,沉默不语地摸着阿完的脑袋。

丁梧站在他身边,望了一眼屋内,轻声问道:“你要走了吗?”

易宁伸手抱住阿完的脖子,点了点头。

“别难过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丁梧也挨着易宁蹲下,“下次你可要记得,别再走丢了。”

易宁闷闷不乐地扭头背对丁梧,没有接他的话。丁梧无声的在心里叹了口气,也没再多说什么。

半晌,易宁问道:“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他仍是没有把头扭过来,丁梧无法知晓此时此刻他脸上的神情,只能从模糊不清的声音中捕捉到小孩的难过与不舍。

丁梧微微一笑,伸手揉了揉易宁的头顶,“会的。”

“会的吗?”易宁终于又重新看向丁梧,他表情平静,只是嘴唇抿成一条线,像是大雨中被风浪拍打的港口堤坝,倔强地守着墙后的洪泄。

丁梧的手没有拿开,他的手指埋进易宁的发间,轻轻抚摸着。

直到这个短暂的夏天,丁梧也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但他所经历的离别却可赶上任意半生平稳的成年人,他再知道不过,不是所有离别都能盼来重逢,多数结果就是散落人海失去联系。

离别是伤感的,好像春天绵密的雨,凡胎**无法分辨雨丝,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打伞避雨,而这种伤感也是,人和人之间不能用言语表达,只能互相暗示,用别扭的调侃来安慰彼此。

可丁梧还是摸着小孩的头,无比笃定地告诉他:“会的。”

他决定撑起伞,不让小孩知道雨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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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猜猜丁梧到底偷偷说了句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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