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问你，是给你解释的机会，这些证词将来都可以作为呈堂证供，所以你要不说，我去问别人，到时候你就这几句话上法庭，你说你理亏不理亏？”
马小方这话绝了，男人眉头一皱。
虽然很疼。
却还是咬着牙，一字一句：“我正在酒店教训我儿子的时候……”
“你为什么要教训你儿子？”
马小方打断他。
男人看了他一眼，咬着牙：“因为他逃课，本来是送他上幼儿园，他竟然私自跑回家，你说该打不该打。”
“继续。”
马小方不应他。
此时此刻，他只是没有感情的记录工具。
“我正在教训我儿子的时候，那不是人的小姑娘带着个男孩子闯进酒店房间，对我还有我的手下大打出手，甚至还把我手下杀了。”
男人回想起那个场景，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太凶残！
太暴力！
即便是个成年人，回忆起那一幕还是恐惧。
“说完了？”
马小方看向他。
男人点头：“对，全部情况就是这样。”
“好，我会去给其他当事人录口供，你好好休息，有新进展我们会通知你。”
马小方转身就走，联系冷月问情况。
巧得很。
冷月也在医院，就在隔壁的诊疗室。
“师父！”
一进门。
冷龙星就喊了一声，冷甜甜：“哥哥的师父，你是来看哥哥么？”
“哈哈哈，我来办案，顺便来看我的小徒弟，对了，书背得怎么样了？”
马小方很是关心，毕竟能不能修成正果，可能真就得靠这位气运子。
“已经熟读，还需要一点点时间。”
冷龙星下意识的低下头，有些愧疚。
他浪费一早上。
如果没有浪费的话，现在就能背了。
“这么快？”
马小方有点惊讶，他才三岁。
三岁的小奶娃懂什么啊。
那些字，别说熟读，应该都看不懂才对。
“快吗？”
冷龙星一脸惊讶。
“哈哈哈，相对于正常的小三岁来说，确实快，不过你是气运子，自然是不快的，再接再厉。”
马小方心满意足，这样的徒弟儿可太省心，哦对，还有一个。
“小甜甜。”
马小方蹲在冷甜甜的跟前，笑眯眯：“我听说你打人啦？”
“对啊，我又行侠仗义啦。”
冷甜甜一脸骄傲，指了指正在包扎的墨羽，得意的显摆：“看，这就是我救回来的小哥哥哦，我妈咪已经答应收养他啦。”
“哦？”
马小方一抬头，正好跟墨羽四目相对。
虽然才五岁，他眸子里却有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冷漠跟深。
“哦，你就是隔壁那个叫墨子崇的男人的儿子？”
马小方拿出纸笔，话音未落，墨羽一脸冷漠：“他不是我父亲。”
“对啊，那个坏蛋才不是墨羽哥哥的父亲咧，他是人拐子，拐了墨羽哥哥，还要虐待他咧。”
冷甜甜奶音超响亮，一字一句都是在帮着墨羽，只字不提他杀手的身份。
这一刻。
墨羽沉默了。
反正只要小甜甜在，他就不用担心任何。
“哦？”
“你是被拐的？”
马小方眉头一挑，在本子上记下。
“对！”
墨羽点头。
“跟那男的说得有出入啊，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小甜甜还真是行侠仗义，而那男的该被关进监狱里，拐卖还虐待，这是重罪。”
马小方把本子一合，墨衣正好进门，听到这话，笑了：“确定是不是真的很简单，做个亲子鉴定就行了呗，只要证明没有血缘关系，那货就绝对跑不掉。”
“这个我们警方会处理。”
马小方看了眼墨衣，又看了眼墨羽：“你俩名字这么像，是不是有亲？”
“哈哈哈。”
墨衣顿时笑了：“这话小小姐也说过，我觉得吧，这就是缘分。”
他也怪喜欢墨羽。
既然遇上了，不是有亲也可以有亲。
“你俩指不定还真有亲，做个亲子鉴定，说不定是你私生子。”
马小方这话说得吊儿郎当。
墨羽：“……”
神经病，人家说的有亲是只亲兄弟。
还私生子。
活了二十几年，他目前还是个雏儿。
“对了小甜甜，你妈咪说可以让你也拜我为师，你觉得怎么样？要不然跟你哥哥一起喊我师父？”
马小方还惦记着这事儿，张嘴就问。
虽然语气很认真。
脸上的笑容却充满了慈爱。
二十几岁的年纪。
慈爱确实不太搭，总之努力演。
“我才不咧。”
冷甜甜小嘴一撅，当即表示拒绝。
“为什么不啊？”
“学道可好玩了，你看啊。”
马小方扯出一张纸，叠了个纸鹤，轻轻一吹，纸鹤竟然活了，扑朔着翅膀，绕着小甜甜飞啊飞。
“哇哦。”
不只是小甜甜。
众人也看呆了，正在给墨羽包扎伤口的医生护士，人就跟傻住一样。
“怎么做到的啊？”
冷甜甜一把抓住纸鹤，它竟然还挣扎。
像是活着的。
冷甜甜手一松，纸鹤屁颠屁颠飞回马小方的掌心中，还蹭了蹭他的手。
这也太乖了。
冷甜甜看得羡慕，顿时来了兴趣。
“这就是法术啊。”
“拜我为师，我教你啊。”
马小方手一挥，千纸鹤飞在半空中，瞄了眼马小方，磨磨唧唧的飞向冷甜甜，心不甘情不愿的落在她的手心上，还蹭了蹭她的手指儿。
这是讨好。
明明是只纸鹤，还要被胁迫着讨好人类小娃儿，简直人生艰难。
“可是学道要背书。”
小甜甜虽然喜欢，还是犹豫得很。
“哈哈哈，这道法多样，不都是背书啊，我保证，不用你背书，怎么样？”
马小方拍拍胸，挑挑眉，这哄人入门的样儿简直了，就是在坑骗三岁小奶娃，偏偏还诱人得很。
“马道长，你刚才那万一我也想学，教我行不？”
墨衣很感兴趣。
这要学会，撩妹可太棒棒了。
“去去去，这需要极高的悟性同慧根，只有龙星跟甜甜才能入得了这门。”
马小方挥了挥手，脸上大写的嫌弃。
而那一头。
被夸有悟性同慧根的小甜甜，还在犹豫。
人家在上幼儿园。
每天的作业就已经够惨兮兮的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