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宾律开车到市中心的远洋珠宝,接待他的是位四十出头的男人。
当他看到那枚限量版的戒指,原本皱起的眉心更加深刻……
花了二十多分钟,童谣又被带回了原本的小区。
陆泽铭打电话让人把他的车开走后,他一手拖着童谣的行李箱一手拉着她的手往楼上走去。
童谣盯着他刀削般的侧脸,心里微微的有些异样,若只专注与这幅场景,便有种丈夫接妻子回家的既视感。
这样想着,心里又有些好笑,他之与她就是个连名字都不知晓的陌生人,怎么就能幻化成一幅温馨画面呢。
一路上楼,陆泽铭不动声色放缓了脚步,童谣却还是微微的有些喘息。
进屋,古典气息扑面而来,她昨天怎么就以为摆设具有古韵的房主就一定是老人呢。
话又说回来,似乎以前这套房就没人住过,这人是什么时候住进来的?
陆泽铭放下钥匙,回头看着正出神的童谣,“随便坐。”
他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听着十分性感,恍然还有种隔纱带雾的神秘。
童谣坐在沙发上,摸不清他到底有什么意图。
这人就像个奇怪的综合体,从他昨天对她做的事,那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流氓,今天威胁她的时候,也是个十足的混蛋,可是刚才吃饭和帮她拿行李箱又可以看出,他受过良好的教育。
世上真有这样的人吗,流氓的时候看不出一点绅士的样子,绅士起来又绝无一丝混蛋的气质。
就在她盯着他出神的时候,陆泽铭挑眉勾唇,“喂,口水流出来了。”
童谣赶紧捂住嘴巴,而后才反应过来他在戏弄她。
“你究竟要做什么?”她尴尬的转开眼,手搁在腿上。
陆泽铭坐到她旁边,并不说话。
两人挨得很近,隔着微微接触的衣料都能感觉他身上传来的火热气息,很强势很霸道的将周围的空气隔绝。
童谣很不自在,她与异性其实并没有很多接触,虽然与罗宾律结婚两年,但是她与他相敬如冰,话都难说两句。
这么一想,作为女人的她确实是很失败的。
普天之下,哪个丈夫会放着自己妻子两年不碰呢,亏她那时候还幻想着,终有一日会让他接受她爱上她,多可笑,他爱的始终都是江心言啊。
结婚纪念日,她盛装打扮,亲眼目睹两个人衣衫不整在床上翻滚。
她当时是怎么做的?依旧笑靥如花装作幸福的样子独自去应付宾客,即便心痛得无法呼吸,还是自欺欺人营造着幸福的假象。
可是,虚假的永远成不了真。
那一天,直到宾客散尽她的丈夫都没有出现,她独自面对宴会空荡荡的大厅,踉踉跄跄回去,满怀希望的再次推开了卧室的门。
她哀求江心言离开她的丈夫,她用自杀威胁她。
她已经方寸大乱了,最后,江心言握着她的手将刀捅进了自己腹部。
刀柄上检验出的只有她的指纹,无论她如何哀求如何痛哭都没有人相信她。
他的丈夫更是对她恨之入骨,他果真是没有放过她的……
童谣陷入自己的回忆,那些沉重的挂着大锁的回忆,只要一想起来,它遗留的疼痛的余波都还在,浅浅的翻不起大浪,可它始终都在。
陆泽铭盯着她失神的脸庞,眼神越发的幽深,像无边无际蔓延开的浓重墨水。
他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与他对视,带着惩罚的吻便狠狠压了下去。